杨如华右手拿著杨勺一勺一勺往汤碗里舀汤,但并无喝的意思,他左手托腮,侧著头思量著:「我……有时很怕看你的眼楮。」
啊,好过分,我又不是蛇发梅杜莎。
「太清澄了,好像能看透人心似的。尤其是心中有某些想法,被你盯著看,又突然似笑非笑时更为可怕。」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种特异功能?「可怕的不是
能看透人心的能力,而是赤果的心无法伪装的恐惧吧。」
杨如华看过来,薄唇微微的向上挑著,细长的东方眼闪著绮丽的光彩,美丽异常。「你吃好没有。」
「嗯。」我放下筷子,双手合十地说:「我吃饱了。」
「……你是佛教徒?」
「怎么会。」我失笑道。看到杨如华注意我的手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习惯遗留下来的。祈祷范思平安的手势……原来还是只吃少量饭菜才许愿的,现在只记得手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