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钦在书房内,聆听老先生潘岱行教导应举策略。
由于金钗记限定下月二十五之前交付画稿,乔瑾一有空就琢磨样式,连熬了几宿,白日便有些困。
潘岱行不允许丫鬟旁听自己授课,她已摸清师徒俩的习惯,按时沏了茶就告退,廊下靠着柱子候命。
沉思片刻后,乔瑾四下里看了看,熟稔地抖开手帕垫了台阶落座,而后从袖袋里掏出画纸和一块硬木炭,她将画纸铺在廊柱上,写写画画、删删改改,绞尽脑汁融汇古今,试图制出既新巧别致、又精工简料的簪子。
“画稿必须打动金钗记的老师傅和掌柜,我才有机会进炉房烧制,向他们展示成品。”
乔瑾踌躇满志,笔下线条流畅雅致,一支精致银簪跃然纸上,她无比期待地想:只要能靠此谋生,待恢复自由身后,我就饿不死,哪怕清贫度日,也强过卑躬屈膝地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