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的夏日,对上苍峦叠翠,恐是见青山妩媚,终究是发不了火的。尽避空气的烫,在山野树林里,也被荫成一片的清冷凉爽。
「翠峰山」上,一间简陋的小屋,始终也是这般温凉侃宜人的气息。岳瑁的身子早已恢复,却迟迟未动身返家。他不提,华容也不说,只静静地读著他递到她房间的诗文,嘴角淡淡地扬著笑。
对华容而言,日子还是一样的,只是煮饭的柴是他劈好的,洗米的水是他挑好的,偶尔回来晚时,菜饭己温好放在桌上。
上回见他衣服旧了,她将爹的衣服改给他穿,夹著一张她写的诗。
念不下书,岳瑁从怀中掏出她写的诗,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诗作,只是写景咏怀,一如他写给她的作品。
傲然的双唇,薄薄地勾成温柔的笑意。
他将小纸张揣入胸口,放下书本,走到门口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