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整,皇家俱乐部贵宾轩。
百鸟集团总经理徐晋、两位高级主管,以及两位总机小姐准时出现,项阳集团的几位经理人也已到场,正由秘书招呼著。
大家沿著圆桌坐下,小菜已经上了好几道,主人的位子却还是空著。
「不好意思,项先生正在接一通越洋电话,马上就到,各位请先用小菜。」秘书小姐热情地招呼著。
XO酒瓶一开,气氛开始热络起来,悠悠的心却仍旧忐忑不安。
她穿著一袭质感轻柔又充满中国风的丝绸洋装,那是她衣柜里最昂贵的一件衣服,只在好友的婚礼上穿过一次,是她最珍爱的一套洋装。
湖绿色的纯丝材质上绣著粉藕色花芽,不那么紧身的剪裁含蓄地显露她的姣好身段,反而更显迷人气质。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紧张得没什么胃口,只是频频端起茶杯喝水,像是想藉著这个动作化解内心的紧张,偶尔,用眼角的余光瞄向身旁的空位。
孟菲则显然习惯这样的场合,而且非常如鱼得水,正当悠悠紧张得频频喝水时,她已经向整桌的长官敬完了酒。
「啊,项先生来了。」秘书看到正走进门的项震字,赶忙站起身为他拉开座椅。
悠悠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完全不听使唤的要狂跳出来,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紧张,这是害怕吗?但为什么她会这么害怕看到他呢?
看到一个人会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只有两种情形,一种是害怕,另一种是大期待。而她对于这两种感觉已经分辨不清了。
她刻意低著头,继续喝茶,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脸整个埋进茶杯里。她屏息,周遭的声音似乎消失了,她只听到他渐渐走近的脚步声。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特意安排,他竟在她身边的位子坐下,看来她今晚是不用吃这一餐了。
「大家别客气,继续用餐。」熟悉低沈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平静冷淡的声调却又透著陌生感。
一桌人热闹的喝酒、吃饭,一会儿谈开发案的合作计划,一会儿谈股市的小道消息,不知怎地,这会居然聊到今晚的流星雨。
「是啊,搞不好就在我们吃饭的时候,流星已经『咻咻』的落下了呢!」孟菲和项阳集团的几位经理正聊得不亦乐乎,显然已变身为最抢眼的交际花,目的就是为了吸引项震宇的注意.
「不会的,我刚才在车上听到新闻,凌晨三点才是流星最多的时候。」「项阳」业务部的胡经理说道。
「是吗?可惜在台湾本岛是看不到了,真可惜,我和悠悠都妤想去看呢!」孟菲娇嗲地说著,这句话倒是真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项震宇的眼神像一潭深邃的湖水,忽然起了一阵涟漪。
「是啊,怎么可能跑到绿岛嘛,要是在垦丁,我一定带你去看!」胡经理显然已经拜倒在孟菲的石榴裙下。
一顿饭下来没讲几句话的项震宇,忽然在悠悠耳畔低声说话。
「你想看流星雨?」他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她听得到。
他在跟她说话?天啊……悠悠拿起茶杯,掩著脸。「没有,在绿岛……怎么可能。」
项震宇思索著,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再看看她回避他眼神的模样。「你是想把整个头塞进茶杯里吗?」他没好气地问。
哼!这男人一说话就要惹她生气吗?悠悠重重的把茶杯放下,不喝可以了吧?
「整晚光喝水,一点菜都没吃,你是想怎样?」他继续数落著。
「要你管。」她把眼光瞟向别处,就是不看他。
项震宇冷冷瞪了她一眼,这女人是存心要把他气死吗?她居然可以这么不在乎他!那晚当她决定跟别人去吃晚餐时,就已经把他气到内伤,因此他才决定要好好惩罚这个可恶的女人,偏偏自己却又不争气的想见她。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接著对大家说:「各位,我临时有件急事要处理,你们慢用。」
「项先生,那您……这个合作案……」总经理徐晋没有忘记此行的重点。
「再说吧。」但这却不是项震宇的重点。说完话,他片刻也不停留地转身走出门外,整桌的人,包括悠悠都吓了一跳。
悠悠无辜地看著茶杯,怎么回事?他又哪根筋不对了?
一会儿,场面又开始热络了起来,有孟菲这位交际高手在,大家很快就忘了刚才的尴尬场面。
只有悠悠默默对著茶杯发呆,她的心已经随著他的离席被抽走了。
忽然间,她好像隐约听到手机的铃声,打开皮包,果然看到电话上的灯光不停闪烁著,她按下接听键──
「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一接起电话就听到那头不耐的咆哮。
「这里很吵,我没有听到嘛……」悠悠一怔,忽然才意识到这声音──是他!是项震宇那家伙。
「你还不快出来,我在门口等你!」「哔」一声,说完立刻挂了电话。
般什么呀?这个人简直是莫名其炒!悠悠拿著电话发呆了半晌,心虚地把电话放回皮包里,深怕被人发现。但是现在该怎么办呢?她告诉自己千万别理会他,却又分分秒秒坐立难安,犹豫著、犹豫著……最后终于决定起身。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她的声音很小,小到没有人听见,也或许是他们聊天、划拳的声音太大了,总之,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离开。
她不安地走向门口,才一出门,就被一道黝黑的身影强行拉走。
「怎么这么慢!」那身影抱怨著。
悠悠这才看清对方的脸……当然是项震宇。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长风衣,模样像要出远门似的。
「你要干什么啦──」她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他拉进车内。
项震宇手握方向盘,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悠悠瞪著他,心想这个男人的行为是不是有什么偏差啊?不是「强吻」她,就是「挟持」她,现在又这样公然把她给「劫」走了。
看他那张严肃的脸,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似的。
「喂,你在生什么气啊?」他应该是在生气吧,不然为什么都不跟她讲话,车又开得那么快!
「没有。」他专心开著车,车速很快。
「没有?那为什么开得这么快,男人不是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开快车吗?」
「你好像对男人很了解?」他冷冷地问道,唇边挂著一抹刺人的笑。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不是笨蛋,不会听不出他话里浓浓的讽刺意味。
「那要问你啊。装出清纯的模样玩弄男人于股掌间,这不就是你最擅长的伎俩吗?」他骂人不带脏字,气死人不偿命。
「你、你说什么──」悠悠气得说不出话来。
项震宇的表情依旧漠然,车行速度也丝毫未减,一路上没再说话。
他注视前方,方向盘一转,技巧熟练地超越前方车辆。难道不是吗?她难道不是外表佯装成清纯可爱的小红帽,实际上却是手持毒只果的坏皇后,让原本只想玩个游戏的他,愈靠近愈无法自拔,在毫无防备下中毒至深。
她娇俏的身影总趁他不备时窜进脑海,上班时想到她、开会时想到她,连梦里都不放过他。他想占据她,却被她抢先一步反侵略,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有这般能耐,他怎能不生气?
最可恶的是,她居然在他中了她的毒之后,拍拍一走了之,和别的男人约会去,简直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到了,下车。」他开到海边,把车停了下来。
有没有搞错啊?她睁大了眼楮,眼前所见的竟是一个港湾,黑漆漆的小海港停靠著几艘灯火通明的私人游艇。
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呀?
不过眼看项震宇已走下车门,她只好急忙跟著下车。
「喂──你带我来海边做什么呀?」她问。难不成要把她丢进海里喂鱼?他俩没那么大的仇恨吧!
「反正不会把你丢下去喂鱼。」项震宇边走边催促著。「走快一点,不然来不及了。」
哇,真神,他居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什么来不及啊?去哪里也不说一声,真是个怪人……」悠悠一双水灵的大眼在他身后瞪著他,一边走,一边不停碎碎念著。这才发现他的腿好长,每次跨出的步伐都是她的两倍,难怪她总是跟不上他。
他走到一艘停靠在岸边的游艇旁,停下脚步转头对她说:「上船吧。」
上船?!她它没听错吧?
眼前的确是一艘白色的豪华游艇,可是……船?这种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这是她万万没有想过的情景啊!
「为什么?」她问。
项震宇一跃,轻易地登上游艇的甲板。
他转身向她伸出了手,夜空下,他迎著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迷人。「快上来,你不是想去看流星雨吗?」
流、星、雨?她愣住了。他是要开船带她去看流星雨?刚才一路飞车,也是为了要赶上天琴座的流星雨?
「你还在发什么呆?快过来啊!现在出发到绿岛应该远来得及。怎么,不敢跳啊?」他的笑容不怀好意,果然,趁著她发愣时,伸手一把将她拉进臂弯里。
「啊──」悠悠被他往下一拉,冲击的力量大太,整个人撞进他怀里,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鸟。
「放心,我不会让你跌倒的。」他有意无意地贴地贴著她的耳畔发话,双手环著她的腰。
「放开我!别乘机吃豆腐。」她低著头,慌慌张张地将她将他推开,他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那味道令她心慌,
她知道他不会让她跌倒或受伤,怕的是他会伤到她的心。
「你这么凶,你的男朋友怎么会喜欢你?」他往后退一步,双手抱胸,一脸调侃的表情。
男朋友?他指的是何伟吗?「他又不是我男朋友!」她急著解释,说完却又发现自己似乎太过于急著表态了。
项震宇的嘴角逐渐向上扬起,笑容缓缓漾了开来,这是他今晚第一次露出笑容。
「是吗?你这么急著解释,就证明你还是有点喜欢我?而且不只一点……」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哼,你少作梦!」悠悠转过身,她知道自己一定脸红了。
「说得一点都没错,少作梦,快开船。」他转身走进船舱。
「你会开船?」这听来似乎有些夸张。
「当然,我可是拥有航海执照的喔。」他心情好转,说话也不再那么冷冰冰的。「一般时候我会请驾驶员出航,不过今天比较特别,我不想有人打扰我们。」
这人是有什么问题啊?老说这些暧昧不明的话。
「你很烦耶,说话可不可以正经一点,不调情你会死啊?」悠悠一双杏眼瞪著他。
「你心中如果没有情,任凭我怎么调,也吹不皱一池春水,不是吗?」
那眼神瞧得她心慌意乱,心里早已撞死几百头小鹿。他说得没错,要是她真的心如止水,哪怕他有心拨弄。
「你──无聊!」
「不无聊怎么会带你来看流星雨?」
寂静的海上,就只听到这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斗著嘴,航程一路不寂寞。
※※※
在宁静的大海上航行,真如作梦般神秘而美好,偶尔听见鱼群跃出水面的声音,隐约见到远方似是海豚跃起的景象,在黑色夜幕下闪烁著银色的波光。
夜里的海,平静却有些幽暗寂寥,偶尔会让人感到不安,但因为有他在身旁,所有的不安都随海风消逝了。
一路上偶尔和他吵吵嘴,偶尔静静看著海上的夜景I,不知时间是怎么流失的,游艇已来到绿岛的海边。
这果然是最梦幻的赏星地点啊!海面上完全无光害,辽阔的视野可以直达海平线,美丽的星子遍布整个夜空,所有当季星座一览无遗,如同在天鹅绒上撒满了钻MR。
项震宇带著她来到船舱外,指著北方的天空。
「你看,那就是仙后座。」他的手再往下移动,「正下方的就是天琴座,那颗星就是天琴座的主星,织女星。」
「哇──」她惊呼著,赞叹大自然的美丽,也为他的见闻所折服。「你说……那一颗就是织女星吗?」
「对。」他拉起她的手,指向远方闪烁的星空,「在织女星的西南方,就是牛郎星。你看,他们终于见面了……」他低头凝视著她。
悠悠别过脸去。「可是他们还隔得很远啊,中间还横著一大堆星星呢!」
「那就是鹊桥,也就是银河啊。」项震宇的眼楮始终盯著她。「无论多远,他都会不辞辛苦地去找织女的。」
「所以只要往那个方向看,就会看到流星喽?」她完全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
「嗯,坐下来吧。」他拉著她坐在甲板上。
等了半天,没看到半颗星子落下,倒是船身晃著晃著,睡意很快便袭向她。
「这样看脖子好酸喔。」悠悠揉揉颈子。
「躺下来看吧。」项震宇干脆平躺下来,双手枕著头,整座天空尽收眼底。
悠悠犹豫了一会儿,也在他身旁躺下。
她想,她开始喜欢待在他身边的感觉了,
忽然,天空中一个亮点「咻」地划过天际,天琴座的第一颗流星降临──
「啊!看到了、看到了!」她手指向天空,兴奋地叫著。「是流星呀!」
接著彷佛见到一群顽皮可爱的星星争先恐后,铿铿锵锵地造访地球,美丽壮观的景象,相信看过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开心得像个孩子般望著天空,而他则尽情欣赏她天真快乐的笑容,对他而言,那比流星还要吸引著他。
「快点,我要许──我希望──哇!」她的愿望还来不及许,流星就已经消失,她转头对著另一颗流星。「我希望──啊?」又来不及了。
算了,许愿并不重要,还是专心看著流星吧,她要牢牢记下这美好的一刻。
悠悠从没想过有一天可以这样在海上看著流星雨,更没想列,陪她完成这个心愿的,竟会是他。
当最大的那颗流星从天空燃烧著蓝色尾巴飞去时,她闭上了眼楮。
我希望,时无能永远停留在这个时刻──
星子一颗一颗地下坠,有些一闪即逝,有些长流不息,如高空烟火般把整座天空点亮,美得让人怀疑是否真在人间。
「许了什么愿?」项震宇忽然侧身俯看著她,他的胸膛如此贴近她的脸庞,那属于男人的气味再次包著她。
这次,她再难抵挡。
「当然是秘密,不能告诉你。」悠悠小小声地说。躺在甲板上的她连后退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不说,那让我猜猜──」他一手托著脸,一手把玩著她的头发。
「没什么好猜的……」
悠悠用手撑起上身,本能的想逃开,他却一手绕过她的身体,整个人翻身而上,双手撑在她的脸旁。
「我真是猜不透你啊。」他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视著她,眼神如炬地要将她融化。
她知道她完了,它逃不掉,因为他仅仅用眼神就锁住了她,无论她逃到哪儿都终将成为他的俘虏。
他低哑的声音继续迷惑她的听觉。「可是我的心思却被你看得透彻,悠悠,这太不公平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玩弄我?」
真是做贼的喊抓贼,到底是谁玩弄谁?现在是谁在玩弄人家胸前的钮扣,又用鼻息对著她的耳朵吹气,害人家紧张得都快要哭出来?
「我没有玩弄你──」她的声细如蚊,他怎么可以这样冤枉她?
「我说你有,不然我怎么会上班想著你,开会想著你,连睡觉也想著你?」他俯首轻轻吻著她的额头,柔软的眼窝、挺直小巧的鼻尖──
「你不要这样,我要看流星……」她别过头,一双小手紧握在胸前,她怕他再靠近一点,她就要溺毙在他的温柔里了。
流星虽美,又怎能比他那双深潭般的双眸好看。
「你这个坏女孩,为什么总是口是心非,这么不诚实?」他温热的唇滑过她的鼻尖,亲吻著她的耳垂,挑动她心底禁锢的渴望。
悠悠闭起了眼楮,双唇微启,承受著他的撩拨。
他当然没放过这个机会,顺势贴上她的双唇,没有深吻,只是贴紧她柔软的唇,再欲擒故纵地离开。
悠悠终于喘了一口气。「我……我没有口是心非。」
她就是不肯承认爱他,尽避嫣红的双颊,迷醉的眼神早已诚实诉说,她是多么地为他疑迷。
「爱不爱我?嗯?」他的唇凑近她耳畔,低沈诱人的嗓音在她脑中萦绕不已。
「不──」她还想否认,项震宇却不给她机会。
一个强势的深吻封住了她的唇,他炙热的舌头轻巧地滑入她的口中,吸吮攫取她的最后一丝理智,柔软的舌尖不断挑逗著她,当他攫获了她的小舌,深深地吸吮著它时,悠悠全身泛起一阵颤栗。
他唤起了她身体求欢的本能,像咒语般释放了她埋藏在骨子里的热情,悠悠向前迎上他,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再也无法压抑地与他热吻纠缠。
他热烈的吻缓缓往下移,尽情吸吮著她细白的颈项,轻易地留下属于他的暗红印记。「你是属于我的,知道吗?」他沙哑的声音如是宣示。
她知道,她早就知道了,过去所有的抗拒与挣扎,只是加深他们彼此的渴望,埋下此刻激情的导火线。
激烈拥吻中,他伸手至她背后拉下洋装的拉链,丝绸洋装滑落在腰间,他解开她的蕾丝,温柔抚模地胸前最柔嫩而敏感的肌肤,含羞的蓓蕾在他的下盛开绽放,他吻上那艳红的花朵,湿濡的唇舌紧紧包围著它──
「嗯……」她迷乱了,发丝乱了,衣衫乱了;她的呼吸喘息,迷乱了。
他的手伸进裙里,冰凉的丝绸贴著她火热的身体,擦黠的手指滑至她神秘的禁地,拉下她身体上仅剩的一小块布料。
悠悠喘著气,她感觉到一股坚硬热烫的欲望抵著她,来不及思索,来不及害怕,他一个挺身,霸道地进入了她……
「不要──」她喊著,拒绝让他再进入。
他的动作忽然变得温柔,他一向很有耐性,要等到她完全接受他为止,就像他们的相遇。
「你真的很不诚实。」他眼神充满欲念与柔情,细细欣赏她姣美的身体,她全身的皮肤因激情透著愉悦的粉红色,彷佛每颗毛细孔都等待著他的进入。「你知道吗?你的身体可要比你诚实多了。」
她咬著唇,不肯看他。
他邪恶的欲望又向前挺进。「还不承认?还不说你爱我?」
「啊!」她松了口,感觉不再像刚才那么痛楚,体内却升起一股莫名的骚动,痛苦与兴奋彼此撞击著。「爱啦……爱你啦……」
她一双娇媚的眼楮瞪著他,说得有些不甘不愿。
这女人就是这么不干脆,项震宇当然想好了要怎么对付她──
他抬起她的双腿,将坚挺的欲望完全没入她紧窒的体内,用各种不同的方式爱她,一次又一次将她带进爱的漩涡里。夜空为被,流星见证,他要让她心甘情愿地说爱他一百遍、一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