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后,他们便分道扬镳。宋焰和周恬回宋王府,聂名先回家,而其他人则先回宫。
「我回来了。」傅玉看著皇宫的大门,愉快的喊著。
头一回有了思乡的心境,原来她是这么想家呀。
一想到父皇、母后和敬华皇兄,心中顿时一暖,他们是她永远的家人呀。
一下马车,傅玉像快乐的鸟儿奔向慈仪殿,她知道父皇会在母后那里,因为他们已事先通知今天回来。
「父皇、母后,我回来了……」她奔向父皇的怀中。
「回来了呀。」皇上好笑地看了皇后一眼,她回他一个温暖的笑容。
「嗯。」傅玉用力的点头。
「父皇、母后万安。」永伦随后进门道。
「你们可回来了,皇后可直惦著你们呢!」皇上道。
「人家也一直好想母后跟您呢!」傅玉撒娇的转向皇后的怀里。
「是吗?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呢!」皇后宠溺的口气一览无疑。
「哪有,虽然外头很好玩,但人家还是挺想你们呢。」她拉著皇后的手道。
「总算长大了。」皇后殷氏慈祥的脸上有著喜悦的表情。以前傅玉不曾这么亲昵的亲近他们,没想到一趟回来懂得撒娇了。
「我本来就长大了呀。」
「年龄是长了,但性子没长呀。」皇上挪揄。
「哪有,母后您帮我评评理。」她抱怨著。
「这……我得好好想想。」她一脸为难道。
「哇,我才一阵子不在宫内,你们都跟永伦一样欺负我。」
永伦申吟的插口。「喂,我哪有欺负你,别陷害人,好像我一路虐待你似的。」
「永伦都跟我抢饭吃,好坏哟。」傅玉告状。
「是你跟我抢吧!」永伦挑著眉。
「好了,你们两个别再拌嘴了。让外人看了,不笑话才怪。」皇后摇头道,对于这两个孩子的拌嘴早习惯了,却也莫可奈何。
暗玉指著永伦。「都是你让人觉得是笑话一桩。」
永伦把话丢给她。「母后是在说你。」
「我这么有气质的公主,哪里会是说我。」
「别笑死我了,你何时有气质了?」他上下打量著她,没看到她有半点气质。
「父皇,永伦说我没气质,你把他贬到边疆去扫茅厕算了。」
「喂——」
皇上沉吟著。「好,我会考虑。」
永伦求救。「母后,您看父皇好偏心。您要为我主持公道,我有说谎吗?」
皇后轻道:「永伦你说话还太不圆滑,就算是事实也要婉转一点,还需要磨练。」
「对呀,就去边疆磨练好了再回来。」傅玉大笑的道。
「傅玉——」
她扮个鬼脸。「打不到。」
永伦只能瞪著眼,傅玉在父皇的身侧,他哪敢动手。
皇上和母后开怀的笑著,好久没那么愉快了。
暗玉轻问:「对了,怎么没看到敬华皇兄?」
皇上微笑道:「他不在宫里,晚上会回来。对了,今晚设宴替你们洗尘,我会顺便邀聂名他们全过来,好让你们聚一聚。」
「好。」永伦愉快的点头。
暗玉和永伦回来,宫里可又要热闹起来了。
当黑夜降临,庄重华丽的皇宫内,灯火通明,美轮美奂的大厅中,载歌载舞。
这时,众人都优闲地坐在上座,看著舞姬伴随音乐翩翩起舞,煞是好看极了。
一舞结束,皇上龙心大悦地开口。「今天宴会除了欢迎永伦和傅玉平安归来,也谢谢一路护送他们的聂名,辛苦了。」
「不敢。」聂名起身拱手。
「坐。」皇上摆著手。「对了,我刚才听到敬华一提,才知道你们在途中被乱党追杀的事?
这样大的事,怎么瞒著我们呢!」皇上不悦地瞥著永伦和傅玉没有全部招认。
「对呀。」皇后也拧著眉。
爆宴前才赶回来的敬华微笑道:「此次功劳最大的该是聂名护驾有功。」
「聂名?」
「没有啦,敬华皇子夸大了。」聂名连忙否认。
永伦插口。「大皇兄说的没错。聂名为了救傅玉还受了重伤,又怕乱党伤了孩儿,留下大批人马护我,自己却陷入险境跌下山崖,幸而有贵人相救,才平安无事呢。」
皇上面色一凛。「这么严重,怎么可以不说。」
「之前是怕你们担心嘛。」永伦开口。
「没事了嘛,所以就没说了。」傅玉吐著舌头。
「下回不准如此,好坏都要报告。」
「是。」
皇上又追问:「然后,他们是怎么获救?是你们找到他们的?」
永伦简单描述。「我往现场四处找寻,和连接山崖底的山地也找了,却没找到半个人。约莫一周后,聂名伤势无碍了,才从山崖中段一个隐密的小山林中逃出。我们事先不知道山崖间另有天地,所以尽往上头和下头找却老寻不到人影。」
皇上突然瞪大眼。「就聂名和傅玉两人待在山林中?」
「对呀,父皇,有什么不对?」傅玉不解地望著父皇,他为何突然变脸,看来好吓人。
皇上犀利的扫过聂名和傅玉,蓦地起身,指著他们两人。「你们跟我去书房,敬华和永伦也一并来,其他人继续。」
「是。」两个人莫名其妙,只有永伦和敬华若有所思地互望一眼。
书房中,皇上坐在上座,看著他们四人后道:「聂名,谈谈你们在山林中的日子。」
聂名眉宇轻蹙地开口。「我带傅玉跳下山崖后,因伤势过重,我们找到一间木屋休息。」
皇上的态度让他有所警戒。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没有别人?」皇上眯起了眼,微合怒气。
「父皇,你干么问这个?」傅玉不安地瞥瞥聂名。
「没你的事。我问的是聂名。」皇上跳过女儿的话,不顾她獗起的嘴,视线留在聂名身上。
「没有。」聂名顿时暗自申吟,不好!他和傅玉两人独处在一起是最大的错误。
他知道皇上一定会想歪了。
「你们就睡在同一间?」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成何礼统。
「呃……这个……」聂名头疼地揉著额头,这下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单独在一起,又睡在同一间房间里,幸好皇上没问是不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皇上急切的一吼。「你踫了博玉?」他没忘了这个臣子的花名,心里更是担心至极。
「呃?」聂名顿时怔了一下。
暗玉小脸乍红。「父皇!你怎么这么问?」
「他从头到尾都没踫过你一根寒毛?」皇上轻哼,一点都不相信。好歹他这个女儿的姿色挺不错的。独处一周,聂名怎可能都无动于衷?
「父皇!」傅玉小脸火辣一片,羞死人地跺著脚。
她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聂名就算没把傅玉给吃了,但也尝过甜头了。
皇上拍案怒道:「聂名,你要给我一个交代!我要你保护她,不是这种保护法。」
聂名知道自己是无法解释了,踫了就是踫了。「微臣知罪。」
永伦立即跳出。「父皇,聂名就算有错,但他护驾有功。此事有商量的余地。」
他轻哼。「护驾有功,我自会奖赏,但毁了我宝贝女儿的名节,却不能轻易饶过,两件事不能并在一起算。」
「父皇,你不可以这么做!」傅玉急切地嚷著。
「傅玉,你这是在干什么!」皇上面孔更是难看。
暗玉脱口而出。「聂名只是吻过我一次,又没做什么事,你不可以怪罪他啦!」
「吻了还不算什么!难道要人家把你吃了才算。」皇上的眉蹙得很紧,怒火更炽。
她急得跳脚。「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啦。」
「傅玉,你给我退下。」皇上微怒的命令。
「我不要!」
敬华拉住她的手。「退下吧!暗玉,你在这里只会让误会更深,会干扰我们的。」
「但是……」她不放心地看著聂名,怕她一走,聂名会被父皇降罪。
敬华低声道:「你愈是替聂名说话,父皇只会更生气,这对聂名并没有好处。」
「我……」
「有我和永伦在,我们不会让聂名被惩罚的,放心等我们的好消息。」敬华安抚她。
「你保证?」她微微的宽心,对于敬华的能耐她是很清楚的。
「嗯,相信我吧!」他微笑。
「好吧。」傅玉不安地走出去。
敬华看著傅玉走出视线后,切入重点。「父皇,此事的重点在于聂名,聂名既然毁了傅玉的名声,理应负起弥补傅玉名声的责任,而不在责罚。」
皇上瞥瞥聂名,视线又回到敬华身上。「你说该怎么处理?」
敬华平静地问聂名。「聂名你说呢?发生这种事,你要怎么跟我们交代?」
毁了一个公主的名节该怎么交代?
聂名回想著方才傅玉快急哭的容颜,心有不忍,想必她是吓坏了。
看了敬华和永伦一眼,他知道要解决此事只有一个办法,轻喟著。「我会娶她。」
敬华露出非常满意的微笑。「很好。这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一场婚礼足以抵掉所有的闲言闲语,也保住暗玉的名声,你认为如何呢?父皇。」
皇上看著聂名,他的身份地位都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看著刚才傅玉一副护著聂名的模样,表示女儿是心系于他,于是他满意的妥协。「好,此事就这么决定。」
敬毕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太好了,总算是把傅玉嫁掉了。
而回到殿宇内的傅玉正急得来回踱步。听到敬华派人来的传话时,却怎么样也没想到聂名从论罪处分的身份,一跃成为她的未婚夫。
她吓得惊叫。「怎么会变这样——」
聂王府当聂锐突然被皇上召见,并告知婚事后,他立即冲回府里。
他一吼。「聂名呢?」
「小王爷出去了。」总管恭敬的回答。
「夫人呢?」
「去庙里。」
「派人立即去把他们找回来。」
「是。」
没半晌,聂名莫名其妙地被找回,随后王妃虞美也回来了。
「爹,什么事找我?」
「王爷,什么事不能等,火急的让人唤我回来?」
「王妃,我刚听到一件天大的好消息。」聂锐目光闪著欢悦又狂喜的神色。
「什么事?」虞美狐疑地瞥著丈夫。
「皇上赐婚,要把傅玉公主嫁给聂名,你说是不是个好消息?」他笑得合不拢嘴。
虞美惊呼。「五公主!真的还假的?」
「当然是真的呀!」
「太好了!皇上赐婚耶。」虞美笑得愉悦,望了儿子一眼。「我说儿子呀,你听到了没?赐婚喔,看你还敢不敢不娶!」抗旨的罪可重呢,她就不信儿子敢不从。
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聂名瞟瞟他们,轻描淡写道:「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两人互看一眼,大叫著。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聂锐接著问。没道理呀,儿子怎么会比他先知道。
「昨夜就知道了。」聂名淡然地道。是他提出的婚事,他怎么会不知道嘛,这一对呆双亲。
「什么——」又是一阵惊叫。
虞美双眸一瞪。「你昨天就知道了,为什么没说!」死小孩,不早说。
「反正皇上一定会告诉你们,早说晚说都一样嘛。」
「什么一样!苞公主成亲是一件多么大的事,你知不知道?」聂锐难以置信地吼著。
聂名耸耸肩,好友冷情也娶了一个公主,再说公主那么多!有什么好吃惊的。
「对呀,要准备那么多东西,万一来不及怎么办?真是糟糕!」虞美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娶的又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聘礼可不能马虎。
「宴请宾客的名单可要列好,不能漏掉任何一个人……」聂锐走来走去,嘴里嘀咕著。
聂名看著双亲两人一个皱著居,一个慌张得不停地走著,决定没有必要留在这里浪费时间,那些烦人的琐事全丢给双亲去打理吧!
「喂,你去哪,我们还有事要问你——」虞美喊住他。
「不用了,我没有意见,你们作主就好了。」聂名摆摆手。
聂锐和虞美两人对于聂名的认分,颇感吃惊。「不对劲哟,儿子,你怎么这么乖,连个抗议声都没有?」
「抗议有用吗?」聂名反问。
她想也不想地回著。「当然没有。我等著看你娶妻已等了很久!」
「那干么还问我!」聂名轻哼一声。
「问问看嘛!」虞美笑容可掬道,在他转身要走前撂下一句话。「你可别给我玩婚前失踪记让我们丢脸,否则我一定剥了你的皮。」
「知道啦!」聂名嘀咕著,就算他想抗婚,他也还要命耶。
一场轰动京城的婚礼,风风光光地落幕了。
暗玉不敢相信,她就这么的出阁了,从上回在书房一别,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聂名。
没有人理会她的抗议,也没人听她的解释,隔天和聂名的婚事就成了定数。她连逃跑都来不及,就被人押上花轿,成了亲。
先前整天都有人盯著她,又被人限制不准出宫门一步,让她都快急死了。
而现在更是步步难行,一群侍卫守护严密地跟著她进新房。
她担心聂名一定不太高兴,竟被迫娶了她。
一踏入新房,她立即甩掉月儿的手。「够了!我受够了,我不要作傀儡了,我要见聂名。」
「公主,别胡闹了,快把头巾盖上,不合礼数。」月儿安抚她。
「什么不合礼数!你们一群人押著我拜堂,不是更过分。」她气呼呼地指著身后的一票人,何时她尊贵到达拜个堂都有侍卫跟著,简直莫名其妙。
「公主,别再闹了,你们都拜堂了,难不成你想悔婚?」
「这事,我根本就没答应!」她气败地拿起头巾丢在地上踩。
「但聂名王爷允了就算。」月儿无奈地看著可怜又无辜的红色头巾变成公主的出气筒。
「他一定是不得已的。」想到这儿,她心里更是内疚。没道理让聂名拚了命救她,却落得被迫迎娶她,她好过意不去。
「你别再胡思乱想,他又没这么说。」
「一定是的。」她闷闷地低头道。
「公主——」
「出去,别烦我了。」她要一个人静一静。
「公主——」
「我都嫁进门了,还能怎么样,你们不能让我安静一下吗?」
月儿看著博玉委屈的面孔,轻叹。「好吧!我们去外面守著,公主好好想一想吧!」
暗玉摘下凤冠,气得趴在床上猛槌著,怎么办?都到了这个地步,她可不可以说这桩婚姻无效呢?
她是喜欢他的,却不喜欢父皇用强硬的手段逼迫他娶了自己。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嫁他,她会是个全天下最快乐的新娘,而不是从头到尾顶著一张哭丧的脸。
等一下,她怎么去面对聂名呢?怎么样才可以让他从这场婚姻中脱困呢?
小小的脑袋直转著,突然想到一个方法,她知道了!
可,由门口传来一阵交谈声,让傅玉循声而望,霎时她呆住了——一身红色喜袍的聂名,是那么的俊挺迷人!
聂名进来前就听到她的贴身侍女说她在发脾气,却没想到会看到她趴在床上,头巾、凤冠全丢在一旁的模样。
他记得新娘都是乖乖地坐在床上,等待著夫婿来掀红巾的吗?怎么他的新娘竟以这种让他印象深刻的姿态欢迎他呢?
唯一让他高兴的事,她是躺在床上,这点他喜欢。
这阵子的忧郁顿时消失,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你这个模样像个欢迎夫婿来的小新娘吗?
「只差没把新房给掀了。
暗玉一听,才赶紧坐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生气了。」
「生气什么?」聂名好奇地开口。
「父皇太过分了,竟强迫我们成婚,那是没道理的,我们只是……呃,吻过而已……」傅玉边说边脸红,还差点咬到舌头。「我们又没做出什么事……他不该硬逼你娶我……」
「然后呢?」聂名坐在她身旁,看著她驼红的双颊,煞是迷人极了。
她努力把话讲完。「所以我决定了……你……可以休了我……」
聂名一听不禁瞪大双眼。
没想到他的小新娘在洞房花烛夜这种一宿值千金之际,一开口竟是要自己休了她!
他伸手搂紧她,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要大笑出声,他不想把他的新婚夜变成一场笑闹剧。不然花烛夜就别过了,一路笑到天亮算了。
他先前怎么会有一丝不甘愿和排拒呢?!
她真是太可爱了,不论从前的拌嘴到至今的相处,傅玉一向能逗他开心呀!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她不懂聂名怎么了,突然之间抱住他,身子却发抖著。
聂名嘴角一扬,把头埋在她的肩窝上,闻著她淡淡的香味。
「我是不太舒服。」他顺著她意道。
「那赶快叫大夫来呀。」傅玉连忙想下床,他却蓦地拉住她不放。
「不,别走……」虽然从没想过要这么早定下来,但如今他也能坦然接受。反正都是要娶,娶个喜欢的人也不错。
「不行,你病了。」他的发丝和鼻息似有若无地踫触著她的颈部,一股躁热油然而生,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她病了,还是他。
「可是我更想要你陪我……」他终于抬起头,伸手踫著她微热的颊,唇缓缓地复上她微启的红唇,时而柔情,时而火热。她终于是他的人了呵。
暗玉不知道何时倒向床上,只知道他的唇舌一直逗弄她,惹得她浑身发热。糟糕,她的脸好热,心跳好急、好快。
「聂名,不行……」她喘息地在他身下阻止。他不是生病吗,怎么可以光顾著吻她,他应该快找大夫来瞧瞧才是。
「为什么不行?」聂名的手忙碌地解开她的衣服,抽空问。
「你不是病了……」她不懂他怎么开始脱她的衣服,而不是出门找人来。
「对了,我病的不轻。」抓著她乱动的小手,要她别干扰他的动作。
「那你怎么一直吻著我?」小脸更是不解。
他嘀咕了一声。「因为我的病只有你能治。」找大夫来也没用,救不了他。
「呃……」她困惑地眨著眼,一时转不过来,他生病,她怎么会治呢!她又不是宋焰还会救人。
就在她微愣之际,聂名已成功地褪下她的衣物,傅玉惊呼的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低呼著:「聂名,你在做什么?」
「做一个新郎会做的事。」他轻声地附在她耳际吹气,她轻颤著。
「但是……」话语被他火热的唇给吞没,当他的手踫上她的身子时,她努力拉回逐渐模糊的思绪。「但是你不是要休了我……」
聂名不想听到这种杀风景的话,尤其在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谈话上的时候,于是他用了一个最有效的方法,让她没空开口。
当她被他的大手挑逗到一个极限时,她果然已顾不得要说些什么。
暗玉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像团热火似的……
聂名放下幔帐,没再开口白白浪费一个美好的夜晚。
她想要他休了她,想都别想!这辈子他要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