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情债 第九章

「我什么时候甩过你?」

沉吟许久之后,齐嘉郡愤怒的神色退去,反倒幽幽的问了句。

简单几句话,孟安琪自认已解释完毕,偏偏他仍是听得一头雾水,总觉得自己还在状况外,抓不住她话中主要表达的涵义。

唯一的稍稍确定的,似乎是他先对不起他,所以她才会对他如此恶劣。

既然原因出在他身上。他更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趁我出外就另结新欢,你还问我你什么时侯甩过我?」听完他的问题,孟安琪眯起寒厉的眼,牙齿摩得咯咯作响。

难不成,他当她是他养的宠物,不见了就算了吗?

如果他敢说因为甩过太多女人,换女人跟换衣服没多大的差别,所以从来没把甩了她的事放在心上,觉得女人被他甩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该自讨没趣的跟他斤斤计较,那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这个大混账!

她当初的气愤难当,此刻几乎化作怒火爆发出来。

毫无心理准备、突兀的面对恋情成泡影的感党、她想忘也忘不掉。

「我哪有趁你出外时甩了你?是你自己突然不和我联络,我又不知道你出外了,电话联络不到你,又没了你的消息,我还以为是我被你甩了呢!」勉强想起过去的事,齐嘉郡不由得叹了口气,「我承认,我一直认为感情的事应该是你仍我愿,合则聚不合则散,所以当时我并不是很在乎被你甩了,才会这么的接受了你的离去。」

谁能想到,她那时竟然完全没跟他分手的打算。

「是我甩了你?你说什么笑话!?」他的话让她一时无法消化,害她几乎站不住脚,必须扶住门杆支撑身体。「我只是急著出外,来不急通知你,回来却得面对你另结新欢的残酷事实,你还敢狡辩!」

就算他说的是真心话,他轻易变心的事实依旧存在。

一个星期,她不过出外一个星期,不是去了整整一年啊!

在短短一个星期之内,他联络不上她,不但不为她担心,还直接认定是被她给甩了,立即又交了一个新女朋友;那她当时在他的心目中算是什么啊?要不是心想马上就会回来,事后再对他解释出外的理由应无大碍,当时完全沉醉在爱情世界里的她,甚至不会那么快就发现,原来她这个女朋友在他心中的分量是如此浅薄。

对他而言,她竟然是个不见了也没关系的女朋友。

交往时,还说什么有多喜欢的,她是他心目中最可爱的小女人;多讽刺,他对的的「多么」喜欢,连一个垦用的考验都禁不起。那时,听信他一天到晚挂在嘴上的甜言蜜语,是她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

唯有爱情会让人与敌人共枕,当时的她便是彻底的因爱情而盲目。

她瞎了限,才会没发现他换女人如换衣,根本不懂得爱情真谛,更不值得女人付出真心真情,跟他这个滥情的男人在一起简直是浪费女人的青春。

至少,他的确玷污了她宝贵的爱情与青春。

「大小姐,我是想当初跟你说好‘合则聚,不合则散’,既然你都不吭一声不见了,我才会认为你有想分手的意思,不想为难你而放手的啊!」唉,真冤枉。

竭尽所能的为自己辩驳,齐嘉郡还是满心的无奈。

在她听来,每一句仍然都是狡辩吧!

「我们什么时候不合了?」犹豫了会儿,孟安琪蓦地提出心底疑问。

那些日子的甜蜜恩爱,难道是出自于她一个人的幻想不成?若不是为了车祸的妹妹,她也不会突然舍下热恋中、还浓情蜜意的他出外处理妹妹的事故;而他,却理所当然的当她那是提出「不合则散」的要求?

对人过分也要有个基本限度吧!

出外之前,她根本没发现、也没提过两人的感情有任何问题。

两人个性合不合,难道全由他一厢情原认定不成?

「总之,我没有甩了你。」齐嘉郡微微皱眉,还是坚持己见。当她消失不见时,那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不然还能如何自我安慰。

「我说有就有!」孟安琪没好气的驳斥,跟他一样坚持己见。

若不是被甩了,她岂有那么执著于报复的念头?

就算他不认为那时甩了她,可用事实看来,他依旧是个天杀、不负责任的男人。才会如此伤害一个女人而不自知。

而她,竟然到现在还为了这种烂男人心痛,简直可恶。

定定望著心上人一对明眸燃著怒火,益见激动而生动的美丽脸庞,齐嘉郡反而格外沉著地间:「所以,你是为了报复我,才买通你堂弟当众抹黑我的性向,用尽心机回到我身边,为的就是要我尝尝被抛弃的滋味,是这样吗?」

虽觉得冤枉,他却开始反省自己从前对持女人的心态,是否过于轻佻随便。

若不是他对结束一段感情的认知太过草率,怎会让她激动的眼里,充满莫名其妙被男朋友邀弃的悲伤,惹来她心有不甘的报复行动。

总有像她一样纯情的女人,不了解他的个性却栽在他手中。

如果是这样,认为每个女人应该都能接受他当时几近游戏人间的爱情观,的确是他过于一厢情愿的想法。所以说,现在的他是自食恶果,一点也不为过。

「没错!」深吸口气。孟安琪鄙夷地哼道。

有两秒的停顿,齐嘉郡不怒反笑,突然上前拽住她的手。

「好,我承认过去大部分都是我不对,既然你也报复过我了.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饼去的事实他无法改变,只好从现在开始重新表现。

多亏有心报复.她才会回到他的生命中,他感谢她给的第二次机会都来不及了,哪会小心眼的记恨她过去骗了他多少事情。

无爱不生恨嘛,他肯定是太爱他了对不?

现在,他已经为了她而完全改变对爱情的看法,该做的便是化解她心中的恨,让她承认还爱著他,重新回到他的怀抱让他有补偿的机会。甩过二次,他怎么能放过第三次机会、天晓得这会不会是他最后一次的机会。

恍如大梦初醒般,他决心把握眼前的真爱。

号冒吾

「恩?」

这……这厚脸皮的牛皮精打哪来的?

大部分?哈哈哈,真好笑。她觉得全都是他不对呢!无法相信他不但没有生气,在弄清楚真相后还直接朝她黏了上来,孟安琪所受到的惊吓可不小呢!

这家伙不生气、不动怒,简直就是个怪胎!

随口说说,要他原谅她的恶作剧,他就真的原谅她了吗?她可从来都不晓得他是个心胸如此宽广、完全不记私仇的人;没错,他肯定在心底暗自盘算著,如何让她也尝尝被人设计的滋味才肯罢休。

思及此,她对他充满了戒心.冷不防的把手抽了回来。

「态度别这么冷谈嘛,你瞧见了没?这回我为了找你,可是茶不思,饭不想,瘦得连脸颊都凹下去,大街小巷疯狂乱穿,只差没报警了。」齐嘉郡可怜兮兮的展示著自己憔悴了许多的外貌,完全不顾身段的博取出的同情。

要不是彼此的关系名不正、言不顺,他早就真的报警去了。

第一次,他或许是不曾在意;这一次,他是真的在乎她的去向啊。

「少跟我来恶心肉麻兮兮这一套,我不会像个傻丫头被你骗的。」防备地瞪著他诡异的举动,孟安琪有些心疼,却仍不得不小心求征:「齐嘉郡,你不甘心被我骗了这么久,在心底盘算著怎么让我回到云端,然后再跌进谷底对不对?」

否则,日后怎么彻底心碎、对爱情绝望的都不知道。

心再痛,她决定了这回要明哲保身。

只因,心痛可敕,心碎难补啊!

「我没有骗你,我对你是真心的。」齐嘉郡捺著性子辩驳。若无真心,他那么委曲求全、纵客一个女人对他使坏干嘛?

「被你伤害的那一回,难道你对我的心就是假的?」孟安琪撇乐撇嘴角冷讽。

一个女人,一辈子不可以盲目两次。

「当然不是……」齐嘉郡几乎是哑口无言。

在过去的情史上,他或许不是很专情,在当时都没有欺骗对方的意思.一直都希望彼此快乐无怨就好,绝对不认为自己是虚情假意的。

毕竟,像她这样受到伤害的例子并不多。

或许是恶名昭彰的缘故,以往跟他交往的女人大多已预设立场。女人总是认定,跟他交往的期限不可能太长,总认为有个日期叫「结束」,所以养成了他对爱情的漫不经心也不一定。

回想起来,那时跟她交往了近三个月,已经算是比较长久的纪录;难怪在联络不上她之后,他会认为她是主动离去。

女人来来去去,从来没有人在乎过他的想法和感受。

他以为,她跟其他女人是一样的——怕被甩总是先甩了他离去。

当时,本以为她跟别的女人有些不同,才会跟她交往了近三个月,甚至曾不由自主的想过一些长远关系,也不排斥跟她继绣交往下去。错以为的选择分手时,一股曾因她离去的怅然,让他硬生生地从心底抹去,当时亦不能否认他有过失望。

是他强迫自己认定,她就同其他的女朋友一样,该分手的时候就分手。

残留在他心底的遗憾,他本来是打算永远不再想起。她当然不会知道,若不是他对她的感觉不同,重逢后才老拿她没辙。

按合之后,对于她的那份执著,不就为了弥补他当初的遗憾。

绕了一大圈,他们走了太多的冤枉路。

「你当时是真心的,结果却让我眼睁睁的看著你同别的女人亲亲热热,将别的女人拥在你的怀里!现在,你仍然要我相信你的真心?」孟安琪无助的声音里,不仅是充满怨怼和愤怒,更有太多藏不住的酸意。

就是这样,她受够了他的真心,宁可不要他不专的爱情。

「你明知道,当时和现在已经不同,我跟当时的我完全不一样了!」齐嘉郡不死心的解释,激动地说:「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把我的人格看作如此不值?每个人都应该有第二次机会的,你更应该给我第二次机会!」

错在,她不该—声不响的出外,害他以为她要分手。

那种感觉太难受了,他才会立即接受一个自己送上门的女人,刻意忽略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的离去而不好受,企图麻痹自己也会受伤的心。

错在,她宁可挟怨报复,也不愿当面和他对质说清楚。

否则之后和他交往过的女人,不会没有一个能撑过一个星期。

两人都有情,她怎能不给他第二次机会,就抹煞他跟情窦初开没两样的心情。

想想看,一个在情场上身经百战的男人,从来不觉得自己被深深爱过,不得不怀疑每个接近他的女人都是另有目的;好不客易窥见爱情的原貌,她却为了一次误会,不肯给他任何挽救的机会,对他而言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怎么说,身体虽历经百战,但他仍是情感上的处男呢!

年纪不怎么小了,才发现自已阅女无数却跟没谈过恋爱没两样,连怎么付出、用心去爱女人都还得努力学习,本来就是件很可怜的事。情感上的无能者洗心革面,想努力给别人幸福也让自己幸福,应该更值得拥有一些从错误中学习成长,不该是还没上场就被他狠心判三振出局才对。

总之,他是那么的可怜,她不同情他也太说不过去了。

曾晋富

「喂!你要发神经也小声一点,不要在我家门口大吼大叫的。」怕他激动的音量引来邻居的注意,孟安琪著急地左右张望,没好气地压低著声音喝止。都怪伟伦那蠢小子,把她约出去不就行了,竟然把他带到她家来。

难不成伟伦那小于还以为他这算是送佛送到西天不成?

自己丢脸也就罢了,她可不想丢了父母的脸,让老人家受闲话困扰。

「你答应我,我就不会发神经。」他只要一句话!

「答应你什么?」观察著周遭,孟安琪有些不安,不是很专心的回应。

懊说的都说清楚了,就算笃定不可能一笑泯恩仇,他们也应该快些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相见不如怀念,从此分道扬彪,再也别联络。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何还要顶著受流言困扰的可能性,跟他继续罗唆下去。

唉!靶情这玩意儿,想快刀斩乱麻还真不容易。

「答应我,回到我的身边,让我有机会证明我对你的感情有多真切!」齐嘉郡不愿意让她再次从自己的生命中溜走,牢牢握住她的手,神情认真地道:」如果你不答应,我看我这辈子不是打定光棍,就是出家当和尚了。」

话是认真的,他的心意更是假不了。他再也受不了这些日于找寻她下落的不安与失落。

心被剜空了一大块,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他已经不能回到以前,也不想回到以前那种女人一个换过一个、心如浮萍飘浮不定的日子。

他只想跟她定下来。

「你会打几天光棍我是不知道,不过我很确定……」孟安琪不自觉有那么大的魅力,不免瞟了他一眼,顿了口气讪笑道:「你不可能去当和尚。」

她是为他傻过,直到现在还无法完全脱身,但不代表她相信鬼话。

说不定再让他禁欲个几天,眼前摆个衣著清凉的火辣女郎,他就猴急地扑了上去。

她何德何能,怎么可能让一个喜好Sex、十分享受鱼水之欢的男人去当和尚?就算他为了她而拒绝琳达主动献身的诱惑,谁知道他是不是一时头壳坏去而已?

哪天他恢复正常,心碎的还是只有她。

「不管怎么说,你都不相信我。」

齐嘉郡这么说并非疑问,而是确定如此。

说服一个受过伤的女人,比他想像中要来得困难许多,也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折感;他内疚的体会到,自己曾带给她多大的打击和伤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呐!

他能懂得出的害怕,然悔不当初也无济于事了。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就凭你的信口开河吗?」

用力将双手一拍,孟安琪抗拒著从他一双厚实大掌感受到的温暖,不让自己信服这是安心的感觉,就事实凉凉的反讽。

「相信我真有那么难吗?」齐嘉郡不由得苦笑。

以为她有心复合,对她付出了最真的感情,难道她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在乎,感受不到他这一次真的完完全全不同,有多么渴望永恒的爱情?

只要她再给他一次机会一定能明白。

「对,我无法相信你,恐怕一辈于也不能。」挣扎从眸中闪过,孟安琪强忍住心酸,还是无比确定地说:「所以,这最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请你别再浪费彼此的时间,别再来打搅我了!」

言尽于此,她狠心地转过头去。

良久,在孟安琪以为齐嘉郡走了的时侯,他却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在她想要抗拒之前,有些颤抖地在的耳边低喃:「让我抱最后一次吧,我必须牢牢记住你的体温;在每次想念你的时候,才不会觉得寂寞和冷清。」

她可以不要他,他接受;既然那是她的选择,他决定尊重。

听见他的活,孟安琪整颗心蓦的紧揪起来。

察觉脖间有些微热的湿意,她咬著下唇,不敢猜测那可能是他的泪……会吗?他一个大男人,会为了她不要他而落泪吗?怎么可能?不可能吧!

可那湿湿热热的绝望温度,感觉为何那么真实?

推荐阅读:
情挑变色龙 可爱的仇人 王子的假面公主 撒旦的甜心 传宗接代 四月紫花开 憎爱邪魔女 男人心 恶男的诡计 变身恶女 猎夫A计划 丑闻女主角
相邻推荐:
放荡高辣h文hh都市品香录未删节小的p好紧好紧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 肥妈向善女主温时宜男主牧辰的小说她蹲在我头上尿给我喝总裁大人7夜索爱百妖洁癖总裁的霸道小妻相公太多非我愿几个男主家族大混战txt小说你疯了我是你的皇姐逃脱夜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