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悲愤的眼光立即射向他。
「妳爱他?」他顿悟道。
「爱」这个字像是冲出栅的猛兽,正凶猛地朝她嘶吼。从今以后她还有什么脸在梦里和他相见?
他冷哼了声,以浪荡的笑硬是压抑住急窜而来的罪恶感。
「妳也只不过失了贞操,而我刚好是妳的第一个男人,这有什么?」他劝她想开点。「换成沈义云是妳的第一个男人那又如何?他不也死了,而此刻的妳会更对不起他。」
没尝过男人滋味的女人完全无法领受身心再度沦陷在另一个男人的痛苦,那时何止是良知道德的啃蚀问题,内心严重的谴责,会将自责的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至少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她不用为刚才的欢愉、不时地闷哼申吟甚至不由自主地贴近他、回吻他而背负背叛的沉重包袱。
沈义云已死,她早已是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