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双目对视时,他从她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的眼楮,那一刹那,好多画面火光电石般自脑海里划过,还未来得及弄明白那是什么,就已消失无踪。
奇怪,他难道得罪过她?分明是初次相见,为何她脸上满怀恨意?
木先生转身,冷冷地道:「那边的桌上有半阕词,你若对上了,我便跟你走。」
鲍子转动轮椅走过去,桌上平摊著一张宣纸,用水晶纸镇压著,笔迹如剔骨尖刀,一笔一划都带著浓浓的痛意;又如千年寒冰,已冷到极至再难融化。
鲍子不由得回头多看了木先生一眼,见她静静地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黯淡的光线勾勒出她瘦得不成样子的背影,仿佛孤世绝立。
这个女人,是天生如此怪僻,还是因为发生了某些事情,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再看纸上那半首词,字字刺痛他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