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凡的生活是嫌呆板了些,一向宛若也视为理所当然,但是今晚,她硬拖著他走。他虽不情愿,倒也没有强烈反对。
这段河道,整治前,沿岸蜿蜓有致,水声清越,整治后,河床平整得像根尺,每隔两下怠慢地发出「漉漉」两声,音节单调得让最守节的女人也不耐烦。两人静默的走,足音和河水声同样单调。然而风吹著毕竟舒服,不久,立凡放轻松下来,侧头对宛若道:
「那个叫李弃的怪家伙,对你好像真的很有兴趣。」
宛若的喉咙堵了一下,她咳了咳。「不过是个古怪的人罢了。」是极力以不屑的口吻说的。
「古怪归古怪,那家伙倒挺有意思的。」没料到立凡道么说,宛若看著他,好像他的脑袋突然裂开了似的。不可能,再过三百年,她也不会从那无赖身上体会出任何一点意思。「和他一道的那位小姐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