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一个小时前,我就接到情报电话,」他的声音突然逼近宛若耳边,她吓了一跳,转头看见他把一颗头从门边的窗口伸出来,靠在她颊边,同时手一伸,戳著她的鼻尖。「说你下午在联谊社逢人就打听我的下落。」
宛若一跃而起。「我逢人就打听——」她一咬牙,是那酒保!「我才没有!我……」
可是李弃已拎了一只桶子,离开仓库,很快就没入林荫,看不见人了。宛若站在满天黄黄的暮色下,一阵风起,把林树吹得簌簌作声,听来萧飒极了,她抱著皮包打了个哆嗦,左右观看著。
「李弃?」她喊著,咽了一口,尖著声又喊。「李弃!你在哪儿?」
经她这么一叫,林荫深处响起一阵马嘶声。嗄,这个男人遭了天谴变成一匹马了?
宛若蹑手蹑脚循著声去。
「这儿,」他在林荫那头喊著。「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