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父母出关,她坐车回台北时,那些字句仍在她的脑中徘徊,如果母亲的「没有意见」早来四年,一切会不会都改观?
唉!现在想这些都太迟了。
罢去美国的第一年,因为忙碌和新奇,很快便将台湾的人及事抛在脑后,事实上,她和黄维中还过了一段友好快乐的日子。
还记得有一天,她从书堆里抬头,发现万树在一夕间由绿转红,心中的感觉是如此兴奋。他们一群留学生还租车北上赏枫,晴蓝云薄的天,金黄的麦田,似火燃烧的树,合成一幅幅美丽的图画。
冬天来临,当第一片雪花落下时,黄维中就来敲她的门,带著她像孩子般赶去模雪、踏雪,站在那纯白晶莹的天地间尽情大笑。
什么都进行得很顺利,只有一样,她无法对黄维中产生像对何永旭那种悸动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