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这十八年来,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那个家伙反复无常,时而冷漠,时而霸道,时而任性,虽然也有温柔的时候,但那种情况根本就是凤毛麟角,数都数得出来。
我到底哪里招惹他了,他平常阴损我就算了,心里头竟还把我贬低成那种女人?
「啊——」我气极地大吼,终于发泄出了一口怨气。
打开了胸前所挂的吊坠,我静静听著那首《Departure》,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此时我又觉得有些好笑。被一个比我小两岁的少年气成这样,我也真是白活了这十八年了。
早知道他就是那个个性啊,自己还生什么气?
但只要一想到他那样看我,就觉得心里头堵得慌,那是一种说不出口的难受与窒息。
什么时候,我的情绪竟也被那家伙渐渐牵引了?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合上了吊坠的盖子,轻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