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民一震,以为接下来没命的,就是自己了。
「白、白朗,求求你!放过我吧!这……这一切都不是我的主意……我……」
然而预期的死亡并未降临。听著那颠跛而渐渐离去的足音,陈致民的寒栗,久久还无法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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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的雨势,狂倾得有如万马奔腾;怒吼的风声;呼啸得连劲草都难以自保。驮著古蟠龙的曾子姣才艰困地抵达瀑布,恶斗的那厢也传来刺耳的叫声,凄惨得佛若厉鬼索命,听得人心好慌。
不晓得白朗怎样了?他是否能全身而退呢?还有,瀑布这一带若非险崖即是危树,哪算得上是安全的避难之所呢?
「古蟠龙!你醒醒!」拍著近乎昏迷的伤患,唐装上鲜血直淌的弹孔,直教人怵目惊心。
勉强睁眼的他,却指著瀑布,「扶我跳进去……」
「开玩笑?我上回就差点死在这寒潭里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