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夏至将一件披风轻柔地披在他身上,暗叹他不仅为边防事务劳心费神,还要小心朝廷里明枪暗箭,真是防不胜防。
但她仍是一脸浅笑吟吟,没什么担忧地在他身边坐下,「侯爷,您境况越来越不妙了,我要款包袱脱身了呢。」
望月微微一笑,温声道:「你东西收好了没有?明日我去宫里面圣,怕是来不及送你,你回了谷里,就寄封信报平安。」
「我记得了。」她漫不经心地耸了下肩,「这道兵符,你是势在必得了?」
望月肃然道:「自然,王穆统兵,只会枉送我边城十万军营子弟性命。」
「侯爷——」她忽然笑眯起眼,绵绵地挨过去,仿是有所图,又带促狭,「我明日就要走了,您不送我点什么作纪念吗?」
望月一怔,想起上次她走前也是跟他讨东西,要了他随身带了多年的笛子去,不由笑道:「这回你又想讨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