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扆的声音温厚如春风,「晚上再去。你没有杀死‘戾’?」
「哎呀,你怎么知道?」桑菟之艳艳地笑,「失败了,我没有杀死他。」
「愿闻其详。」李凤扆将报纸叠好,徐徐站了起来,那一站一立,气度卓然,典雅温和,让桑菟之颇有些羡慕。
「没为什么,觉得他不坏。」桑菟之说,「作为人来说,是思维很清楚的人,不给人添麻烦也不迷乱,感觉是个好人。」
「他告诉你木法雨在钟商山?」李凤扆微笑道,「你们也去了钟商山?」言下目光微微一掠他的鞋子。
桑菟之低头一看,鞋子上沾了一些草屑和草籽,往下一指,「就凭这些你就知道我去了钟商山?」
李凤扆微微一笑,「马唐、牛筋草、早熟禾、狗尾草、雀种、车前草。二叶草、醉浆草、马齿克、野塘篙、铁龙菜、地锦、水蜈蚣、异型莎草、香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