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忍时则忍,千万不要冒险或莽撞行事。」
怀川点点头,太多的话梗在胸臆间,只能抱拳做无言的感激。
森茫江流,雁阵穿天,王世贞再提醒道:「你的流空剑,据说严世蕃垂涎已久,这也是你的险境之一。」
怀川低头看看腰间的剑,淡然一笑,「对于身外之物,我是不会留恋的,若能救我爹,就给他们吧!只是正义之剑落入邪恶之手,那还真是苍天无道!」
「是呀!那幅『清明上河图』不也如此吗?那些成名画及铸名剑之人,若知自己的心血引来的是一连串的杀戮,又做何感想呢?」
这是无人能够回答的问题,世间的宝物其实本无罪,但怀璧其罪,证明的是人那颗心的贪婪而已。
篷船靠岸,怀川牵下马来。他不再说什么,只是长鞭一挥,头也不回地往北方急驰而去,空留达达的马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