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台北搭客运在朝马下车,就有春家的司机等在路旁。
有时候盼男会觉得春天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就算春伯父有万般的错,对唯一的掌上明珠却是捧上了天,千依百顺的,春天实在不该老跟父亲作对。
然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想到自己和父亲的关系,从剑拔弯张到相敬如冰,盼男便觉得没资格劝春天。
走进公寓,踩著沉重的脚步蹬蹬蹬地爬上阶梯。从楼梯间。盼里隐约听见邻居客厅里传出来的电视节目声音。终于走到三楼,还来不及将钥匙插进门锁,里头的木门已被人拉开。小妹清秀的面容扬著一抹欢迎的浅笑,甜甜地叫道:「大姐。」
芷梅去年才从商专毕业,目前在台中一家中小企业工作。
「芷梅。」盼男朝她点头,拉开外层的铁门人内。
一进门便对上父亲冷淡的蹬视,她僵硬地喊道;「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