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整,小得几乎没有地方驻足的房间里,用厚纸箱权充的床头柜上,闹钟准时传出规律枯燥的电子铃声。
床铺上——虽说是床,但也不过是用几张破旧薄床垫叠成的软铺——缩在层层被子底下的汪敏应声蠕动几下,不情愿地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抓住闹钟看了看,然后按掉,坐了起来。
她有著细长优雅的双眉,小巧柔嫩的唇瓣,线条圆润的鹅蛋脸,组成一张清丽秀媚的容貌,不但耐看,还会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尤其是那对水润闪亮的大眼楮,更是令人过目难忘。
只可惜,汪敏眨眨眼,适应了清晨不太刺眼的日光后,便从纸箱上抓来一副眼镜戴上,硬生生遮住了那双勾人于无意间的灵魂之窗。
她穿上外套,叠好被子站了起来。在春寒料峭的清晨里做起伸展操,精神抖擞得一点都不像刚刚才从温暖被窝里爬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