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看到夜熙回来,我很开心,因为他终于肯踏进家门,我好象放下一桩悬在心窝上十六年的心事。」黎日恩望向窗外的靛蓝星光,轻轻一声叹息。「可是看到他,我才明白我和他竟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他像烈火,而我,却是死灰。」
他回过身来望著夏初音。
「我和夜熙,是上天注定的两种极端——他眩目如日,我幽晦如夜,我们两个人的名字,真该互换才是。」
夏初音静静聆听,不知该如何搭腔,心中一股疑惑涌上来,她不知日恩为何突然和她说这些?却又偏偏探问不得——问了,倒像是显示她的心虚和在意。
「今天看到夜熙,不知为什么,我真有些嫉妒他——嫉妒他的健康、嫉妒他的活力。」
他低柔而沈郁地说:「他有著好长好长的未来,有著如阳光般源源下绝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