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听家中女眷每每谈及大姑姑时,虽多敬重,但也暗暗带著一份惋惜。可她们怜楼上人,楼上人还觉得她们依附著男人才是无尊严之悲呢!
到底谁是对的呢?
她想到了怀川,两年过去,他的声音已变得模糊不真切,但挂记仍随年龄一日日加深。无论如何,他们终有朝夕厮守的一天,那感觉就不由得变得特别了。
而他是否还留著她的梅花荷包呢?
这事是兆纲自己招出来的,他才忍了两天,就把去探怀川伤势的经过都说出来了,其中最令她兴奋的是那把「流空剑」,最教她气结的是荷包的赠予。
嗯!明年夏天见了他,第一件事便是要回梅花荷包,如果还在,就表示这两年来,他心里也惦念她,若没有……没有的话,可不会轻易饶他吧!
采眉慢慢地绕过竹林,走回内院的回廊。才收起伞,兆纲便由转角匆匆地跑来,差点撞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