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掀开一半的被子又重新回到她的身上,而且包裹得更紧,钱明珠下意识地往床角缩了一缩,颤声道:「你……你……」
离床三尺的椅子上,旭琉正静静地坐著。见鬼,刚太医走时不是把所有人都带走了的吗?他是怎么进来的?还这般无声无息。那自己刚才那番长吁短叹岂非被他一一看到了?
脸上很烫,因著某种被人看到真实面目而产生的心虚。钱明珠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个时候她应该神情自若地笑笑,说些诸如多谢殿下来看望臣妾臣妾觉得好些了的场面话,然而在那双黝黑眼楮的凝视下,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完全丧失了平时的镇定和慧黠。
怎么办?他站起来了……他走过来了……他在床边坐下了……他伸手来探她的额头……
像被他的手烫到一样,钱明珠又往后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