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第二天打开房门,客厅地上除了几个空酒瓶,母亲早已不见踪影,而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直到现在才又出现在这个屋子里……
他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让水迎头泼洒下来,乍来的冰凉,令他鸡皮疙瘩悉数冒起。
家里没有瓦斯,水电费都是靠他的打工钱来支了已经很吃力了,所以只要能维持基本开销就好了。
他一边用肥皂大力搓洗全身的著,恨不得能让一切时光倒流,从头开始。
等等!他在期待什么?早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的人,地瞪著双手,就像指甲中的黑垢,肮脏、油腻,令人嫌弃,他自我嫌恶地想著。
转开水龙头,任由水往泼洒而下。
多希望水可以将一切冲去、涤净,然后——可以重生……
卢静竹,国小他就知道她了,她是一班的班长,常常帮老师到各班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