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鲁莽激怒了左宗方的情绪,他以冰寒凝涩的口吻回答,「不是如丧考妣……」
他啜饮一口威士忌,嘴角噙著冷笑,锐利的眸不带一丝情感地直视她的明眸,「只是我的妻子在上个月刚刚车祸过世,明天出殡。」
冷笑未曾消逝,他盯著李郁蝉,等著看这个不识相的女人狼狈尴尬地落荒而逃,然而他错估了她的性情。
「唔……」她认真思索了半秒,神色一变,口气平淡地,「噢!那么我该说——‘节哀顺变’吗?」
就这样?左宗方错愕不已。
「你……」他张口欲言,几次开口又合起,想不出要说些什么。
正常人不是该喃喃抱歉,为自己的莽撞感到羞愧吗?
「这个怪女人一定不正常!」左宗方摇了摇头,他大概是醉了。
「你才不正常哩!敝男人!」李郁蝉杏眼圆瞠怒嗔道。
原来,他在不知不觉中说出心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