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在他身边的两年岁月,不敌心底十几年的凭虚情感,这对夏利亚并不公平;但当下孰轻孰重,他自己心中已经有谱。
玫瑰抬起头仰视著地,当谎言与掩饰都已经无法再让她躲避之后,面具褪去,悄悄地……深层的情怀被唤起。
她敛下眼睑,感伤地说:「重逢,对我们似乎并没有好处,已经过去的,再也回不来了。」
纵是在心中搁浅不去,也不再是一湾柔情,只是沉甸甸压在心头,苦涩而多余的遗憾。
「那么……继续逃避?」
一句话,问她也问自己。明明难以抗拒,却让活生生的道德辜绊,在无形中谴责著。
「我无所谓逃避。」玫瑰释然似的耸耸肩。「只需要再次忘记。」
她不觉鼻酸,这遭相逢,何苦来哉?
「我不准你再次忘记。」自私地,他蛮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