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常的人,早就一个不理、一个不睬,彼此形同陌路了;但敏贞和绍远不同,无论怎么恨、怎么吵,总有办法在伤口还张裂流血时,即刻覆触,仿佛不踫会更痛似地。
许多年了,他们就是以这种不疗伤的方式相处,结疤再揭,再等结疤,最后两人的创伤都混在一起,一痛同时拧绞两颗心,再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了。
走到这种地步,只有更含糊处理感情的事,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是要人不可以逃避问题。他们却是冻得愈厚愈好,一层一层呈千年坚冰,不求春暖花开,就不怕摔死淹死了。
一切又恢复了朋友的模式,殷勤及温柔,彼此小心地对待。
她好想他,心底不断地唤他的名字,若他在,一定会想出办法来吧?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大家都僵住了。
「敏贞,敏贞!」是绍远,他在外面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