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在爷爷的葬礼。然后,就是那次。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气氛很奇怪的葬礼,所有的人都知道妈妈是因为爸爸的缘故自杀的,可是都只敢在背后窃窃私语,只有金玥姑姑,一走进来,就当著全场所有人的面,甩了爸爸一个耳光。」
他想象那个场景,忍不住瑟缩一下。「池姐一向不喜欢废话。」
她抬头仰望他,试图挤出一个不成形的笑容。「全部的人都吓傻了,只有我笑得好开心……在自杀妻子的葬礼上,一个陌生的女人走进来,突然打了男主人一巴掌,女儿却笑得跟什么一样……那些人一定觉得我们全家都疯了。」
他困惑地看著她。「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池姐为什么打妳父亲?」还有,妳为什么会因为这样笑得很开心?
「……我不知道。」
她不想说。他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