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避心痛到麻痹,身体仍如常地做著应该做的事,听到广播也会登机,按著机票上的座位号码,寻到座位坐下,扣上安全带。
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的意识渗进了女性温柔的询问声。
「小姐,你怎么了?」
荭嫔的意识从沉重的伤痛里回到现实。
她抬起湿重的眼睫,模糊的视线里浮现空姐关切的脸。
「你的眼楮都哭肿了。来,这里有条温毛巾,你擦擦。」
瞪著那条递来的毛巾,荭嫔突然觉得眼楮好痛。
敝不得她始终觉得视线模糊,原来是被泪水遮住了。
可她为何而哭?
挥沌的意识忽然间清晰无比,丧父之痛死灰复燃般烧灼著她的心,荭嫔仿佛又看到胸口上的蛀洞扩大了,泪水哗啦落下。
「小姐?」看到她越哭越伤心,空姐慌得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