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担心因为下山打电话这段时间耽搁,使家里这些大孩子慌乱中跑出去找她去了。
因为屋里一片黑暗,而珍仪怕黑,所以他们不管白天或夜晚,总会留著一盏灯不关。
亦方进了屋,先打开客厅最亮的一盏灯。
灯却不亮。
屋里所有的灯都不亮。
「糟糕。」亦方喃喃。
敝不得统统不在,珍仪一定吓坏了,他们带她出去,到有亮光的地方。
如此想,亦方放心了些。
回到家,紧绷的感觉微微松弛,她才感到浑身疲惫。这一个星期,有如一世纪般漫长。
她甚少休假,总是别人休,她义不容辞代班。
如今也不是休假,倒是痛下决心做了件她一直想做而没有做的事。
她递上了辞呈。
院方没有批准,签了「留职停薪」。
「你太累了,去好好度个假。几时休息够了,几时销假回来。」院长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