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满月后,贺则云并没有回台湾,几乎已定居祭家海岛。「神的便利屋」交给了那个错认她的身分而自作主张将她带回海岛,导致祭冠礼苦寻不著她的罪魁祸首——罗悦,代理经营——这事被祭祆儿说准了,罗悦被「发配边陲」,回不了海岛!祭祆儿幸灾乐祸得很,每每假期,就去笑他、消遣他。台湾成了祭祆儿游乐的地方,她在妇女旅馆认识了很多朋友。
贺则云习惯了高原气候,心开朗了,生活得相当愉快。
「则云——」丈夫的叫唤随著高原之风传来。
贺则云关了电脑,看著丈夫从露台走进房。
「在收信?」祭冠礼走到她身边,瞥一眼圆桌上的笔记型电脑。
「嗯,我担心‘神的便利屋’会倒——」她这么说,神情却有喜色。
祭冠礼将她从椅子上拉起身,额抵著她的,嗓音低沉地问:「什么事这么神秘?」
她笑了笑,摇摇头,问:「小俊呢?」
「跟先佑家的小修去龙鳞湖游泳——」他搂著她的腰,像跳舞般旋了一个圈儿,唇压上她的小嘴。
「你不去看著儿子吗?」她抵著他的胸膛,离开他的唇,不太放心地道。
「放心——」他又吻她,大掌用力一推,她的身子贴上他。「祭家人从小在龙鳞湖里长大。而且先佑看著,我跟他说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他答应照顾小俊几天,让我们独处。」
贺则云睁大双眼。「你怎么可以骗他?」她推开他,不敢置信地盯著他得意自信的俊颜。
「我的妻——」祭冠礼笑了起来。「你忘了那一年的喜宴吗?我在你手上戴上这条龙形链的晚上——」他拉回她,手指摩著她腕上的链饰。
她盯著两颗红亮的宝石,回忆起某一年的寒流夜——
「火锅……」她晶亮的美眸,泛著泪光。「我来祭家海岛,就没再吃过火锅……」
「晚上来吃吧!」他温柔地凝视著她。「就我们两个——」低沉磁性的嗓音,彷佛另有所求。
她笑了,转身翩然奔出落地门外。
祭冠礼也笑著,追出露台,跟著她的脚步,跑下天梯似的长阶。「则云,难得儿子今天不黏你,我不会让你抗拒——」
绿茵茵的草原上,回荡著银铃般悦耳的笑声——这是妻子的抗拒吗?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