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爱情?从她初晓情滋味起,就认定一个承熙,有如一条线细密牵引著,织出一件人生毛衣,看顺眼也穿习惯了,没想到还有别种颜色和花样。
外省婆女儿的话真是惊吓,尤其那句「能帮我脱离这里一切的男人我就爱,其他的都是bullshit!」,好像一笔挥过来,就在她和承熙的「毛衣」留下一个刺眼的污迹。
那些话,一句句重复著,似唱片顺著回纹转了一圈又一圈,黑暗且令人昏眩。
松山机场,从她十年前来欢迎艾森豪总统后,就不曾再踏足一步。
走在提著重重行李的人群中,那西出阳关的兴奋及骚动,传到她身上都冷冷弹回,她内心止不住嫉妒,甚至想像一场地震,毁掉眼前一切,她去不成,就没有一个人去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