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脸大踏步赶过来一探究竟。
安尉迟自幼闯荡,胆识出众。他虽被审视,却不慌不忙地撑着柜台微笑,腰背挺直,个头与谢正钦相仿。
“那是茶壶吧?模样看着像外祖母房里的一件陈设银器。”张芷惜被侍女搀着,嗓音娇柔。其侍女碧桃笑着附和:“是,奴婢也觉得像。”
“哦?”谢正钦收回审视眼神,瞥了瞥珐琅壶,笃定道:“那想必是大舅敬献给外祖母赏玩的。”
“没错!大伯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天底下新鲜事儿少有他不知道的。”张芷惜笑盈盈,仗着帷帽遮挡,脉脉含情。
表兄妹交谈,乔瑾默默听着,无法自控地又感觉心口堵,自觉多余,悄悄后退两步。
安尉迟察言观色片刻,心中有所猜测。他头一昂,高声表示:“此乃来自安国的佛朗,十分珍稀,少于八十两银子绝对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