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在一间大餐室里举行的:六七个仆人穿梭著上菜,一丝不苟的司膳则在一旁监视著,气氛轻松和缓,并非安妮妲所想象的那样吓人。
爱芙琳高声谈笑著,说的都是她和公爵都认识的熟人;然后,又说起拿破仑在一八一四年逊位时,布鲁塞尔有怎样的反应——因为布鲁塞尔正是她丈夫生前驻节的所在地。
「可怜的贺伯!他不该在我们刚能享受和平的时候便死了。」她说,「那时我还想随他从布鲁塞尔转到巴黎呢!那是所有外交家该去朝圣的地方,谁知竟去不成!」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了,整个席面也因此陷入沉静,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她格格地笑了两声,用一种欣慰和如愿以偿地音调说道:「就很象烟囱里突然掉进汽球似的,我真有点儿喜出望外:罗勃逊竟然出现说,你希望我尽快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