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心想来,这样温和的笑容才是太后所描述的那个人呀!
她笑了,摇头,「奴婢不以为一个于父亲病榻前亲试汤药的孝子会很可怕。」
朱厚熜一怔,「母后究竟对你说了多少朕的事?」
这话若是从前,她断不敢回答,但服侍皇上一年来,竟是不再怕他。对著温和的笑脸,她毫不犹豫,「皇上最怕狗。因为皇上幼时顽皮,私出王府曾被野狗追了几条街。至今腿上有疤痕……」
「够了!」打断她的话,朱厚熜只觉脸上燥热,一时竟哭笑不得。幼年之事,除了仙逝的父母和他本人外,几乎无人知晓,没想到她倒知道了。
头微扬,窥见他唇边悠悠笑意,她不觉随之微笑,原本兴起的怯意荡然无存。
身子前倾,朱厚熜笑道:「答应朕,母后告诉你的事,你决不会告诉第二个人知道——这只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