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来嫣然一笑,「他总是在心里怀疑我不好,大吼大叫的,又整日怀疑我要把你骗走,一点儿都不像个男人。」
「阿鸦是男人啊。」降灵很认真地说。
「他不像男人,」师宴说,「像保姆。」
「我很羡慕阿鸦的。」降灵慢慢地说,「很羡慕阿鸦……他是个人,我不是。」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气馁,乌灵的眼瞳闪烁著光辉,像看著极遥远美好而又无力到达的美景,看著篝火上方璀璨的夜空,嘴唇分外艳红,却终是画般不够生动。
「为什么要羡慕阿鸦?」师宴握紧他的手,「你比常人能经受病痛,比常人有更多的能耐,比常人拥有更长的寿命,为什么要羡慕阿鸦?」她柔声地问,但答案她早已知晓。
「为什么……因为不是人就……很不好。」降灵任她握著手,眉头微蹙,「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