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则叫了一声「白姑娘?!」,语气里充满了惊疑、惶乱、痛心与不敢置信。
然而白伶儿没听见她叫什么,方才那一刀已用尽她全部的心神,她都不知道自己居然真的可以心平如镜、稳若磐石地刺出那一刀,也许正因为如此,此刻的她仿佛虚脱一般,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冻在那里像一尊雕像。
「伶儿。」
这是他的声音吗?是他在叫自己吗?他没有死,没有受伤,却并不是自己手软的缘故。那就是天意了?这一刀,不能伤人,只能伤己。这一刀割断了所有的牵绊,也击碎了一切留恋。与天相争,纵然一无所获,到了此刻,也总算可以安心地闭目就死吧……
她的人生,到此为止了!
**dreamark**
这个冬日的夜晚所发生的一连串的惊心动魄的事,纵使很多年后,流苏仍然记得无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