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贵拿她也没有办法,毕竟还要靠著她养活自己,也不能真把她怎么了。这样子,两人竟也凑合著过了几个月。
每夜每夜,当香桂结束一天的劳作躺在柴房那简陋而冰冷的床上时,她都不由自主地想起家乡的池塘和柳树,还有天人般的凤雁北和莫商。那些记忆美好得仿佛发生在前世一般,这一世对于她来说,就只是眼前幽暗的柴房以及身下硌得人骨头疼的床板。
这样的日子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她从不去想,只是很努力很努力地活著,并尽己所能地养活那个依靠自己的男人。
边地暖和的日子总是很短,而寒冷却持续得很长。初雪过后,便是连绵数月的大雪季。
那天,在咯吱的踩雪声中,如孤坟般在茫茫风雪中颤抖的土屋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黑衣貂裘,白狐披风,显然都是富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