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掉的恩赐的面包是从别的濒死的孩子口中夺来的。你凭什么以为,假如你不是侥幸生在北方,就不会遭到同他们一样的命运?”
维洛狠狠推开那只手。卢卡的腿撞在桌角上,他身子一歪,几乎跌倒。站稳之后他似乎还想继续往下说,又忽然沉默了,背过身去。
有什么东西从她脸上滑下来。她恼火又羞耻地抬起手抹掉那滴眼泪,吸了吸鼻子。唉,她希望那都是谎言。否则她该怎么办才好?
她知道自己一说话就会暴露内心的慌乱,因此只能死死盯住卢卡的背影期望能看出欺骗的迹象来。而那个人只是低头望着炉火,指节发白地攥着酒瓶。
再一次开口的时候,他显得克制了一些。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也曾经像你一样……我……我们都知道这个故事。我们能记得下关于‘白蹄’埃尔多的所有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