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无时无刻不督促自己绝不能懈怠,如此努力的结果,他是得到了大家的敬佩、倚重与信赖,却也渐渐地迷失自我。
如今再如何受到赞许都无法教他感觉骄傲,徒留说不出的无奈。
此刻四周流动著柔和舒缓的气息,教他解开背负了二十多年的包袱,缓缓地谈著,心情不似往常的怨怼,沉淀下来的是浓浓的惆怅。
「冁哥……」这些事经他说来只消三言两语,绛雪却觉得沉重得难以负荷,多少年的痛楚,她知道不是几句话便能消弭的。
她听出了悲哀,知道他与她一样可怜。
原来他们有著同病相怜的狼狈,所以他总是无法在她的泪眼下坦然,每回对他泣诉她被遗弃、不受疼爱的时候,是不是一再揭起他的伤疤了?
她拿他当倾诉对象、对著他放肆大哭,而他却目为男儿有泪不轻弹,又因为世俗赋予男人坚强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