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愿意为妳脸上的伤出头,妳可愿意实话告诉我,是谁踹妳的?」
「不值得的,夫人。」
千眠的心揪了下。她只是新进府的小小婢女,她的脸伤更是微不足道,可夫人竟会如此关心她,让她好感动。
「妳不需要看轻自己,妳是值得的,因为妳现在是我们肖府的丫头。」肖夫人伸手轻触她眼角的瘀青。「更何况,脸蛋对姑娘家来讲是很重要的,怎能下手这么狠重呢?」
面对夫人的关心,千眠禁不住眼眶发热。
「不,夫人,您误会奴婢的意思了。奴婢没有看轻自己,而是认为『不值得』花费时间精力和那种人计较,只是徒然浪费自己的人生罢了。」
肖夫人微笑。「很好,我明白了,妳叫岳千眠是吧?」
「是,夫人。」
「妳原来在哪房工作?」
「洗衣房。」
肖夫人上下打量浑身湿淋淋的千眠,略带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