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力扶起翻倒的桌椅,推正被撞得移位的家具,扫著一地的垃圾、烟蒂和空罐。
她一项一项地收拾著,整夜没睡,只是拚命地整理、打扫、拖地。
直到天亮了,她才筋疲力竭地将整间屋子还原到最初的整洁。
拖著异常沈重的脚步,她一一推开所有的窗户,让屋内浓重的烟酒味和人体汗味飘散出去。
最后,她才走进浴室去,草草地洗了一个澡,连头发都没吹干就躺到床上。
她的身体极度疲倦,四肢百骸都在尖叫著需要休息。
可是躺了好久,她的眼楮仍然张得大大的,十分清醒地望著天花板。
「一切都结束了。」
她低喃著。
老早以前,她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只是她没有预料到,竟会以这种极狼狈的方式退场。
她抬起手臂,压住疼痛不已却流不出一滴眼泪的眼楮。
饼了好久、好久,她才昏昏沈沈地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