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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过很多人、医过很多人,现在竟也犹疑起来……霭然是他的妻子呀,她怀著他俩的爱情结晶呀——
他在犹疑什么?为何要想起父亲柏家德?霭然早已教会他那项人类后天学得最快的技能了呀……
「柏——」」声短促的尖叫。
妻子从来不会叫他「柏」,她总是连名带姓,一字一韵、满含情意地叫他。帕多明我握紧妻子的手,知道她此刻承受著极大的痛,却无法代她尝这苦楚。「霭然……」他抚著妻子逐渐沁汗的美颜,垫妥枕被,尽量让她舒适点。
不知过了多久,她好了一些,没半刻,又痛了起来,反反复覆,一再重复,越来越密集,湿透了,有种粘腻的血腥在蔓延,丈夫那张沈峻的脸庞绷凛著……
他不舍她疼痛、不舍她受怕,他说他永远不会让她成为孤岛,他说他是白旁边可靠的大树……
他说,他是她心中爱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