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凡咬著唇,不敢再吭半声。
他说得对,她惹得麻烦已经够多了,不该再让他生气了。
「我知道了。」她以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吐出一句。
看著那张像是委屈又像是黯然的脸蛋,他竟有种莫名的罪恶感。
罪恶感?简直是莫名其妙,他干嘛为了一个女人高不高兴、委不委屈而有罪恶感,好像是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似的。
最离谱的是,他竟然会被一个小麻烦、一个他从来也懒得正眼瞧她一眼的丑小鸭给牵动情绪,好像……他有多在乎她似的。
在乎?不,他一定是太累了,脑子里冒出越来越多诡异的念头,离谱到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反正他已经决定,不管她高不高兴,她都得在医院好好休养直到痊愈为止!
绷著脸,他一声不吭的遽然转身出门。
在医院又多住了三天,她总算是获得医生……不,是季敬睦的同意可以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