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打开门,看护一看到他立刻起身,客气的点点头,走出病房回避。
他看得出来,看护以为他们是一对,但对于不相干的人他懒得解释太多。
床上双眼紧闭的小人儿,包裹在仿佛快淹没她的雪白被单里,看起来纤细得不可思议,他刻意放轻脚步的走到床边,她竟立刻张开眼楮。
「季先生。」她轻唤一声,有大半张脸埋在被单下,只露出一双怯生生的大眼楮。
在医院里躺了两天,她的脸色还是同样苍白,额上的纱布早已拿了下来,露出半个拳头大的瘀肿伤口。
「嗯。」他绷著脸点点头。在病床边站了好半晌,他终于勉为其难开口问:「好点了吗?」
「好多了。」她怯怯说道。
两人在静寂的空气中对望,生平第一次,季敬睦感觉到想窒息。
「嗯,没事的话我走了。」他的退场白一如过去两天来的一模一样。
「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