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夜,瞒顿帐内灯火通明,和帐外的歌舞喧哗比较起来,一个人喝著闷酒的瞒顿更加悒郁痛苦。
脑中描绘著蝶依此刻正躺在屠玡身下,那画面几乎击垮了他。
「瞒顿亲王,别再喝了,小心伤身。」
这样的劝告当然对沉浸在痛楚之中的瞒顿,起不了任何作用。
「走开!」他暴怒地吼。
「瞒顿亲王。」冷静的声音并没有显示出一丝退却,反而伸手制止瞒顿持酒的手。
「大胆!」狂怒的瞒顿正要发作,一抬眼看见抓他手的,竟是一名中年女侍。
他皱起了眉,认出了那女人。她是跟著母亲从汉室来的妇人,母亲死后一直跟著他,因为她会汉语,所以他指派她去服侍蝶依。
「范大娘……」
范大娘点头微笑,放开了瞒顿的手。
「你出去!」范大娘阴沉的眸光不知怎地,令瞒顿觉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