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如此才华横溢的钢琴家,为何要把心爱的琴卖了?
安平沉默了一会儿,紧抿的薄唇突地溢出一抹苦笑。
「它对我太奢侈了。一个连下个月的落脚处都不知道在哪的穷女孩,有什么资格拥有这样昂贵的钢琴?把钢琴送到这里,对我或爸爸的钢琴都好……」
「如果你认为这样做好的话,为什么还这么难过?」齐韶轻轻问道。
「因为……」泪水重新涌上安平哭红的脸颊。「钢琴上有太多回忆。它就像家里的一分子,几乎可说是陪伴我长大的。想到再不能拥有它、弹它……我……」
胸口收紧的疼痛,驱使齐韶再度将安平搂进怀中。坚毅的下颊靠在她额上,低沉嗓音深挚又温柔。「你还是可以弹它。只要你愿意,我跟修女说一声,随时都可以过来弹。」
「真的可以吗?」氤氲著水雾的眼眸充盈著不敢置信的狂喜。
「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