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是那么的伤心。
好像她用了把刀刺入他的心中似的,她觉得自己是个没有人性的刽子手。
几分钟过去,她仍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而他终于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对著她无奈地笑了笑:「快下班了,如果你有事——」
「你已经连续三年都告诉我同一句话了,我刚刚不是说了请你吃饭的吗?」她勉强自己自然地微笑,像阿俐一样潇洒,毫不在乎地笑——
「该是我请你才对,这几年——」
「这可以等一下再讨论,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他似乎有点惊讶她会如此果决,想了想才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当然好。」
和王大任走在东区拥挤的街道上,两个人默默无语;和他相识三年,对他的了解并不比三年前多多少,两人向来的交谈都仅止于表面,公事上。
她有些好笑地发现,她居然不知道他到底喜欢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