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皮绅士 第九章

「我们是不是太早来了?」在杜司岑拉开椅子的同时,屈语庭回头询问。

「还好,他们应该等一下就来了。」

唐文哲为了庆祝他们的事,所以特意邀请他们出来,虽然杜司岑本身并不想来,但是屈语庭觉得对他有一份愧疚,所以才答应出席。

「你猜文哲会不会连唐羽也一起带来,我真不希望她来。」这是屈语庭的真心话。

「这我也不清楚,毕竟文哲是主人.我是受邀者,我无权过问他要带谁一起来。」

「是吗?」她淡淡地带过这段谈话,其实她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但她就是没有办法再一次看到唐羽眼中的恨意及不谅解。

杜司岑今天的装扮十分英挺迷人,而屈语庭今晚更是将自己打扮得比平时更讲究。

她身著简单大方的绿色露肩洋装,裙子开高衩,在走动时,她的双腿隐隐约约展现在众人面前。除了在手指上戴著杜司岑送她的订婚戒指,脖子上及手腕也各戴了同一款式的项链和手链。淡淡的彩妆,将她整个人衬托得更为迷人高雅。

「希望你今晚的打扮是为了我。」杜司岑侧头看著她。

她没回答他的话,因为她记得他要自己不得在公众场所穿著太过暴露,今天在家中看到他时,她以为他会发火,但出乎她意料之外,他没有任何反应,衹是淡淡地笑著。

静静地看著侍者拿来他们所点的酒,见她不开口,杜司岑才又说:「你现在这身打扮,我敢保证对男人而言是一大诱惑。而你似乎忘了,今晚除了我以外,尚有文哲这位男士。

他的话告诉她,他又在不高兴了,而且祸源正如她所料是她的穿著。

「他们来了。」杜司岑见她不愿开口,只好作罢,谁教自己在看到她这一身著装时,竟被迷得忘了自己曾说过的话,现在才会自食其果。

她一抬头,便看到唐家兄妹向他们走过来;

「你们来多久了?」一走近,唐文哲开口就问。

「刚到一会儿。」

屈语庭向他们问好后,等大家都入座,她才又低下头。想到刚才自己和唐羽问好,唐羽却对她视若无睹,他们兄妹俩大概至今不能从她和杜司岑的订婚中恢复过来。

在上了头道菜后,屈语庭独自拿著酒杯品尝手中的美酒。

「你今晚话怎么这么少,是不是不舒服?」她的沉默引来了唐文哲的注意,倾身向她询问。

屈语庭淡淡地回他一笑。「是吗?我没注意到我话比较少。」

「司岑,你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唐羽还抱著丝希望地问著杜司岑。

「快了吧,一个月的时间可能所需要的东西都能准备齐全。」

他的回答吓著了屈语庭,而他却幸灾乐祸地看她想否认又不敢的表情,眼中闪著愉悦的光芒。

「可是那不是太匆促了吗?每个新娘不是都希望自已有个完美又浪漫的婚礼。」唐羽说完还刻意地看了屈语庭一眼。

她回了一个微弱的笑容,不想对唐羽解释什么。

「不要那么急嘛!过几个月再举行不是更好?」唐羽的眼光扫过她,眼里尽是不屑。

杜司岑转过头来对唐羽温和地笑了笑。「还要酒吗?」

「谢谢!」看著他又倒满酒的酒杯,唐羽觉得自己的怒气也犹如酒杯中的酒愈升愈高。

此时,唐文哲突然说;「我可以和语庭跳支舞吗?」看见杜司岑对屈语庭的占有欲之后,再傻的男人也不会自找苦吃。但他却想看看杜司岑对屈语庭的爱究竟有多深,竟足以令他用婚姻来守候她。

但杜司岑的表情却是高深莫测、不露出半点的情绪。

「你自己问她本人吧!」

唐文哲转向屈语庭,笑容也变得暖昧。「小语,愿意和我跳支舞吗?」

看他话说得这么婉转,她倒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站起身,由唐文哲带她走向舞池。

「谢谢你。」在滑进唐文哲的怀里时,她平静地向他道谢,感谢他将自己由沈闷的气氛中解救出来。

「因为我解救你于女人的战争吗?」

「你怎么知道的?」她怀疑地问,难道自己脸上的表情真的如此明显?」

唐文哲的笑容里有一丝同情,「因为那天晚上当司岑宣布你们很快就要结婚的消息时,我正好看见你惊愕的神情。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对你来说也是一大意外。」

听到他这么说,她衹能无言地点点头承认,毕竟当天晚上她的确被杜司岑所宣布的消息吓到。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心急,换作是我也同样会这么做。」

「你说什么?」她吃惊地看著唐文哲,完全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你不会不明白的,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任何男人衹要有机会,一定会想尽办法想将你拴在自己身边。」

女人被赞美应该都会高兴,但在听完他的话时,屈语庭却觉得恼火。

「长这样不是我的过错。」她不悦地说。为什么男人总喜欢以外表来论定女人!

「我了解,但是我妹妹可不这么想。」唐文哲哈哈大笑。「你怕吗?面对一个像杜司岑这么深沈又霸道的男人,为什么我在你眼中看不到一个恋爱中女人该有的光彩?」

「不,我才不怕他,衹是事情根本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一切都太突然了。」怕杜司岑?不,她不怕他,衹是当杜司岑深藏内心的感觉、一脸沈静时,她就有些无奈了。

「我想回座,你不反对吧?」

「你担心他会吃醋?」

她才不是担心他会发火,而是有点累。

一回座,恰巧唐羽也跳完舞回座,她兴致勃勃的问屈语庭婚礼时她要穿什么样的礼服,并且道出自己对婚礼的看法,好似要嫁杜司岑的人是她。

「对不起,衣服的款式我还没决定,所以不便多说明。」

很简单的一句话,让唐羽识趣地停止这段谈话,

屈语庭不敢看杜司岑,怕在他眼神中看到怒气。

沉默了一会儿后,杜司岑靠过来对屈语庭说,她应该陪陪自己的未婚夫跳支舞了。想拒绝的念头在她脑中打了个转,但她却不敢表明,还是随他走进舞池内。

「我不准你再这么胡说,谁说我们的结婚日期已订好了,那是你一厢情愿,我可没有答应。」在舞池中缓缓滑动,她说出今晚最令她不满的事情。

「我怎么发觉你在文哲的怀里整个人好似都在发亮,而在我怀里却总是如此沈闷,只会惹我生气!」杜司岑把她搂得更紧,让她整个人抵在他身上,没有挣脱的余地。

「是吗?我也发觉唐羽在你身边时显得闪闪动人。」不满他的举动,她同时以话激他。

「住口,我今天不想和你争吵。」他粗暴地喊道,并紧紧地搂著她,似乎想把她整个人嵌进自己的体内。

「你别这样,我不喜欢你这样搂著我。」原本就很贴近的身体,在他一使力之下,变得更亲密,这样的接触令她不好意思,也产生一股反抗的心理。

「不喜欢我搂著你,却高兴往别人怀里钻?」他的声音变得低哑,眼神也随之黯淡下来。这告诉她,他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的生气。

他牵著她的手,走回唐家兄妹面前,很有礼貌的说:「请原谅,你们继续玩,我们有事先走了,今晚算我请客。」

杜司岑用眼神暗示唐文哲下次有空再见,现在他和屈语庭之间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

而唐文哲衹是漠然地笑著,看著自己心怡的佳人随著好友离开。

一旁的唐羽看见他们两人之间的僵硬气氛,知道他们可能吵架了。虽然对杜司岑的离去不甚高兴,但见到他们两人不合她却觉得兴奋,因为他们的失和,可能让她再度有机会接近杜司岑。

招来侍者结完帐后,杜司岑便拉著屈语庭走出门口。

出了门后,屈语庭想挣脱自己被握住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用力,使她在挣扎中痛得大叫。「司岑,你抓痛我了。」

「这还不算什么。」

听到他的话,屈语庭气得想把婚戒拔下来,却让他抓得更紧。

「不准拿下来,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泪水无声地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她颤著声音说:「放开我……」

他放开手,看见她揉著被自己弄得瘀紫的手腕,他的心有些不舍。猛一咬牙,他突然伸手开了车门。「进去!」

屈语庭一坐进车里,杜司岑马上将门狼狈地甩上,自己坐进前:座,彼此没有再说话。她怕杜司岑会将愤怒的情绪发泄至车速上,但几分钟后,她发现,车速并不太快才放下心来,毕竟他还是有自制力的。

她没有仔细看车子往哪个方向开,她闭上双眼,忍住泪水不让它掉落。

直到车速渐渐减慢并且停了下来的时候,她才转头看看四周。可是当她一看见四周的景物就愣住了,触目所及没有熟悉的景物,附近甚至连住家都没有,一看就是个偏僻的小地方。

她不解地转过头看看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载她回姐姐家。

「你想说什么?」他应该有话想对自己说吧,所以才会将她载到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哦?有话要说,我应该说什么呢?」杜司岑自我解嘲地笑著。

她没有出声,衹是茫然地看著车窗外,一阵子沉默后,她才开口:「如果没话要说,请你送我回家,我不想再和你单独相处。」这时候这些话是不应该出口的,但她今晚真的累了,无力再想那么多。

「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吗?」

他的话令她有些不安,她知道此时杜司岑的存在是不容忽视的,他压抑在内心的那股未爆的气势令她窒息。她双眼空洞的盯著黑暗的前方,努力控制著不让泪水夺眶而出。

在她思考的同时,察觉到他的手轻触著她,不由得惊呼出声。

接著车内的灯突然亮了,在她来不及反应时,杜司岑己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鼻息吹拂在她耳边,她想抽回被握的手,却挣脱不开。

「不要,你不要再踫我了。」她将头偏向一边,他马上捏住她的脸转回来,没有选择,她衹能盯著他瞧。

「小语……」在看到她惊惧的脸孔时,他不由得轻轻地呼唤她的名字。他解下安全带,按下一颗控制钮,将座位向后滑,并伸手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这时的屈语庭,再也克制不住地任由泪水顺著脸颊滑下,湿了脸庞,也湿了杜司岑的衣服。

「好了,别哭,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你知不知道你的泪水刺得我好痛、好舍不得。」他动情地说,心中犹如刀割,胸口隐隐作痛。

「你每次都这么霸道,一点也不体谅我。」她的声音在发抖,挣扎著想离开他的怀抱,却没有办法。

此时,他的脸慢慢靠近她,吻掉她脸颊上的泪水,并来回在她的粉颊轻吻,最后才落在她的唇上。

屈语庭使尽力气想抗拒他的爱抚,但没能维持多久便放弃,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来回地探索。

杜司岑挑起她内心深处不知名的火焰,使得她暂时遗忘了一切,衹能任由他的手探进自己衣服里,抚著丰满的酥胸,这举动令她忘情地申吟出声。

「小语,你知道你有多令我著迷吗?」他将脸埋入她胸前温柔地吸吮著。

她觉得自己全身在发热。「求你……司岑……」她根本已忘了自己在说什么,只想让自己赤果地依偎在他怀中,不想结束这份欢愉。

「不。」他忽然拉开彼此躯体,「现在还不行,虽然我很想,但如果把这一切留到新婚之夜不是更美好吗?」他看到她依旧还未回过神来,轻轻一笑,声音中多了无奈的苦涩。温柔地拉好她的衣服,让她坐回座位去后,他才发动车子。

屈语庭慢慢地从如梦似幻的情境中冷静下来,这才发觉自己有多么的难堪。她竟想把自己献给杜司岑,这份冲动令她十分难过,终于哭泣出声。

「小语,别哭,好不好?」他柔声地哄著她,「这没什么,任何一对相爱的男女都会有这种亲密的接触,懂吗?」

「不懂,我不懂……」她气自己在他眼中就像个小孩,他轻易地就让她忘了自己的坚持,迷失在他的怀中。

车子在方家门口停下。

「现在先进屋去,我明天再来看你。」

屈语庭不知道自己明天还能不能坦然地面对他。「晚安!」她头也不回,奔进屋里。

她知道今晚又将是一个无眠的夜,为了一个男人,一个一开始她连想都没有想过会成为她生命中重要一角的男人,难道真是命运\注定的吗?不,不是这样,她不想的。可是为什么杜司岑方才停止对她的亲密举动时,她竟会这么的失落……

***

第二天,屈语庭整个人显得有点心不在焉,讲话也是颠三倒四的。而当屈语辰询问她时,她也衹是摇摇头,不知该怎么跟姐姐说出事情的原委,而屈语辰只知道事情和杜司岑有关。

杜司岑打了两通电话来,她也不肯接,这更令屈语辰担心。她知道妹妹自从和杜司岑订婚的消息一公布后,整个人就变了,但她一直以为是小语还不能接受事实罢了!现在看她如此,屈语辰心想事情可能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吧!澳天有空,一定要中承去和司岑聊聊,探探他们之间究竟怎么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和司岑吵架了?」

方才,杜司岑又打了一通电话来,小语依旧不肯接听,屈语辰再也忍不住了,她一定要问清楚。

屈语庭自顾自的翻了翻眼前的小说,避开姐姐的问题。

「没有呀,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其实她知道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再笨的人一眼也可以看出一定是出了问题。

「别装了,我是你姐,还会不了解你吗?」

看著姐姐担心的样子,屈语庭犹豫著到底要不要向姐姐说出问题的症结。不过,想了半晌之后,她还是决定不要说,以免姐姐和姐夫去找杜司岑质问,到时就更麻烦了。

「没什么,衹是我觉得我们太常见面了,分开一下可能比较好。」这样的谎言,其实有一半是她内心的想法,衹是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念头。「而且我都还不习惯有他的存在,就要和他结婚了,我真的有有点不知所措。」虽说一切都不能算是真的,可是杜司岑的态度总让她无法将之当成儿戏。

「日期订好了吗?」

她点点头。「嗯!在下个月的第二个礼拜天。」她的神情十分落寞,根本不愿去提起这件事情,她甚至多希望这衹是个梦,一旦梦醒了,她依旧会回美国继续她的学业。

屈语辰想了一下,看著外面,「如果真是这样,你们还是暂时别见面好了,现在先想个理由,避免他来找你时被识破。」

「理由?」她不明白地看著姐姐。

「对啊!如果我猜得没错,司岑他可能待会儿就会过来,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完姐姐的话,她似乎有点明白地点头。「我该说什么?他会相信吗?」杜司岑又不是白痴,她随便说说,他就会随便相信吗?

「说你睡著了。」

天啊!真是败给姐姐了,亏她以为姐姐能帮自已想出个什么好理由,竟然是这种老掉牙的借口。

「这些日子来,你们几乎每天出去当然会累。」

「行得通吗?」她怕到时被捉包,那可就不好玩了。

「放心,一定行得通的,我会叫我老公帮忙,他的话司岑应该不会感到怀疑。」屈语辰这一著其是高招,拿自己的老公当挡箭牌。

「好吧,那我先去找些东西吃,免得他来太久.我先饿昏在床上。」想到问题已经解决,一时间她胃口就来了。

饭后,屈语庭躺在床上,她想强迫自己睡觉,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慢慢地,她的思绪开始飘浮,她回亿著自己和杜司岑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从认识到订婚,甚至订了结婚日期.虽然才和他认识一阵子、为何好像已认识很久的感觉?

屋外一阵汽车声渐渐逼近,迫使她停止心中的思绪,也把她从回忆拉回现实中,她知道是杜司岑,而不管姐姐如何说,她料到他还是会到她房里来看她。所以她努力地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看来像已入睡。

几分钟过去,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向她。

如此熟悉的脚步声,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确定是他。他并没有走近,衹是站在床侧看著她。虽闭著双眼,但她可以感觉到他犀利的双眼此时正专注地盯著她,仿佛隔了半世纪之久,才听见他的声音传来——

「你姐姐说你太累,但我想你是为了躲避我才如此,不然不会连我的电话也不接。」停了一下,他又道:「不管如何,我是不会让你从我眼前消失的,而我想得到的,无论如何我也要得到。」说完,他转身走出去。

屈语庭听见杜司岑走出她的房间,房门也关上后,才缓缓张开眼楮。几分钟后,她听到汽车驶离的声音。

不一会儿,屈语辰走进房。「小语,你真的睡著了吗?」

她打开灯,露出笑容,但不太成功,因为此时的她是怎么也无法若无其事地假装没事。「没有。」

「他走的时候很不高兴,而且脸色也很难看,似乎知道你是有意躲开他的,虽然中承和他单独谈过,但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是衹有你们自己才能解决。」

「那又如何?」她耸耸肩,不在乎地说。

「想和我谈谈吗?我看你们之间似乎有很大的问题。」

「不了,现在我没有心情去想这些,我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真正的休息,好好放松自己。」

屈语辰看妹妹这么无奈的样子,突然有些后悔当初想要撮合他们。

「那你好好休息吧!」屈语辰打开房门,突然又回头说;「对了,司岑要我们明天去他家,中承已经答应了,你自己想清楚。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太勉强。」

她沉默地点点头。

房门关上,灯火也熄了,她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满脑子想的全都是杜司岑……***

第二天晚上。

一整个晚上,杜司岑火热的目光始终深情的看著屈语庭,一点也不介意别人怀疑的目光。

藉著空档,杜母找了屈语庭单独谈话。

「在还没有看到你时,我还以为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呢!」

她不解地看著杜母,不明白她的意思。「伯母怎么会这么想呢?」有这么明显吗?她不是掩饰得很好吗?

「还不是司岑这孩子,他昨天回来后脾气坏得不得了,连他弟弟叫他也不理人,他两个弟弟原本今晚应该留在家的,却被他气得跑出去,说什么短时间内不想再看到掉了魂似的稻草人。昨天晚上,司岑还将自已关在书房里,独自一人喝闷酒,问他什么也不说,喝完酒还乱摔东西,我想他是不是和你有什么争执,所以才会变这样,不然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从没见过他这么失常过。」

「伯母,你别多想了,我和司岑没有事的。」昨晚她不是拒绝见他吗?难不成他是因此才心情不好。

「唉!这孩子就是这样,你别看他外表好像对任何事都不在乎,其实这孩子的心思一直很细密。从小他就是大家捧在心头的宝,要什么有什么,根本就没有人拿他有办法。直到他父亲过世,他也才有了改变。以前的他,对女人可说是见一个换一个,没有固定的女伴,问他何时给我抱孙子,他也都含糊地带过去,原本我是死心了,心想这一辈子可能没有机会了吧!

没想到就在我放弃的同时,他竟打电话给我,说他已找到心中理想的伴侣,说我抱孙子的心愿快可以达成了。你知道吗?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但他一再保证这次绝对是认真的,那时我才相信。而当我看到你时,也才明白为什么那孩子会为你心动,决定结束自己荒唐的过去。」

「我?」怎么可能,她从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

「对,就是你。,』杜母牵著她的手,慈祥地说:「不要怀疑司岑那孩子对你的感情,他为你所付出的每一分情、每一分心思都是真诚\的,他这回是真的陷进去了,你可以给他痛苦、给他折磨,但千万别判他死刑,好吗?」

这么明白的告白,竟是出自一位母亲的口中,而这些又要她如何承受呢!

屈语庭多想告诉她,说自己其实也已深陷这张情网难以自拔了!

当聚会结束要离开时,屈语庭的心中不禁七上八下。因为今天晚上她没有留一点时间给杜司岑,他们走到门口时,她可以感觉到杜司岑的眼神仍旧深沈的停驻在自己身上。

她一直以为杜司岑会要求自己留下,但他没有,他衹是和他们一起走到汽车停放处,说声再见后就没有其他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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