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支起身子,屋里居然没有人,珍珠与琥珀不知到哪里去,她没有力量来生气,她的头脑连奇怪这种情绪都觉沉重。既然没人服侍,那只好勉力自救,还好,茶杯就放在不远处的小几上,伸手应该能够到。
也许是生病使她的视力减退了,她的手指总是差一寸挨不到茶杯,再使一把劲,「 当」,杯子翻倒了,而她也在一声惊呼中滚下矮榻。
「小姐!」
床帏之侧冲出一个人,她本来是倚著床栏微憩的,被茶杯倒地的声音惊醒,正好看见沈帼眉摔下床来,「小姐,你醒了?!」那是琥珀激动得发颤的声音,然后她冲到门口大声叫起来:「珍珠姐、风先生,小姐她醒了!」
真滑稽,她居然没有想到先把自己扶起来。沈帼眉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但首先,她得先站起来,这种姿态怎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