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润之收容她、包养她,即使把她当宠物养著也没关系,她的心已成一亩荒田,谁爱灌溉就来灌溉,没人灌溉就荒废著长杂草也无所谓。那时候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只顾沉溺于自己的悲伤中,不见家人,不见朋友,却给最无关紧要的康润之见到她最糟糕的一面。
因为她不爱康润之吗?所以完全不在乎没形象。
今天的她,不想剖析自己的心。
至少知道,还没长出花来。
第三幅涂鸦,她画著一只好大的蜗牛在寒冰上爬行,蜗牛的背上坐著长发飘飘的小女子,怀里抱著金黄的月亮。
总有这么一天,即使如蜗牛爬行般缓慢,她也能怀抱著希望走向未来吧?!
馥雨轻轻叹了一口气,收起笔,端起咖啡杯,早凉透了,失去咖啡的香醇,再点一杯热的。当主妇时为了省钱,会把冷掉的咖啡一口喝掉,现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