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交个朋友吗?」他咕哝。
真是不明白她怎么能冷成这样,媲美绝对零度。
咻──寒风再来一道,鼓吹鸡皮疙瘩起立举行朝会唱国歌。
唔,好冷!
不行不行,他要快点回家抱棉被。
单身刑警的悲哀就是办案熬夜,回家抱被,呜──
十二月的寒风阵阵,像刀子似的刮得皮肤又干又裂。
罢过六点,天还带著一抹暗沉得压人喘气不过的靛蓝,路灯未歇,稀疏的霓虹灯与红绿灯各自以独有的节奏变动闪烁,没有点缀台北不夜城的味道,反倒是增添不少的寂寥。
任裘靡走在回家的路上,其实并不想回家。
一个人的家,说穿了,也只是供她睡觉的地方、一个定期缴费的旅馆罢了。
沿著忠孝西路往中华路的方向走,平日车水马龙的大马路此时只有零零散散的车辆呼啸经过,隐约带著一点高度开发的城市底下暗藏的颓丧。